头浮现。
如果稷下学宫的建立并不仅仅是为了给君王出谋划策,而是成为一座类似于大学般纯粹培养人才的地方,那齐国的现在会不会更加辉煌?
应该会。
儒家之所以能从孔孟时代的不被重视到后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正是因为孔子有教无类广收门徒,一代代下来让儒家弟子数量上对其他诸子百家形成了碾压。
当其他九十九家思想流派的弟子加起来都不及儒家弟子的零头,就问他们还拿什么来跟儒家抗衡?
就算儒家一百个弟子里只有一个像样的人才,照样能轻松碾压其他诸子百家!
假如稷下学宫是一座大学,每年都从这里毕业几百上千名对齐国忠心耿耿的知识分子,只要持续个十几二十年,其他诸侯国又拿什么来和人才井喷的齐国对抗?
只可惜,齐国并没有这么做。
反而是在华夏的最西方,秦国所推行的“以法为教,以吏为师”的制度最终让秦国实现了人才的不断涌现,埋葬了东方六国。
想到这里,李建不由发出感慨。
“自行束脩以上,无未尝无悔焉。有教无类,善哉斯言!”
这声感慨,被几名经过影壁的士子所闻。
一名士子停下脚步,沉声道:
“这位兄台所言,恕在下不敢苟同。”
“有教无类,看似大仁大善,实则不然。”
“世人有愚笨者,有平庸者,有聪慧者,有生而知之者。”
“愚笨者无教导之可能,平庸者可教亦可不教,聪慧者可选而教之,生而知之者可为人师。”
“如此,知识得以传承,方是教育之上上策。”
李建闻声转头,发现是一名年轻方脸,倒八眉头,头戴儒冠身着儒袍的士子所言。
李建不由好奇,道:
“看阁下乃是儒家士子,竟对夫子之言如此批判,实在令我不解。”
士子昂然道:
“夫子虽为天下圣人,但其所言所行,亦不乏弊端,故不得为君王之用。”
“我儒家若是想要真正经世致用,当改革夫子、孟子之言行,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方可真正大行于世。”
李建拱手道:
“请问阁下姓名,师承何人?”
士子拱手还礼:
“在下韩非,我师乃学宫大祭酒荀况是也。”
李建闻言愕然。
走个大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