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便是我师的住所了,还请两位稍候片刻,我去禀报我师。”
韩非正朝着院子大门走去,突然院中传来一声暴喝。
“简直是岂有此理,儒法两百年不两立,儒家思想之中如何能有法家思想的存在?”
“荀况,你若是执意行此欺师灭祖之举,将来看你如何去面对黄泉之下的孔子和孟子!”
门外三人同时一愣。
院门被打开,一群老儒者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韩非不敢怠慢,立刻躬身问好,然而这群老儒者没有一个理睬韩非,直接擦肩而过。
突然,一名老儒者停下脚步,惊疑道:
“这不是都平君吗,都平君什么时候回来临淄的?”
众多儒者纷纷停步,目光落在田单身上,语气立刻变得热络。
“都平君,好久不见!”
“都平君,有时间到老夫府上吃席啊。”
田单含笑,和老儒者们客套起来。
“诸位先生不必着急,田单还要在临淄盘桓一段时间,到时候一定去打扰一下诸位先生,也学习一下咱们儒家的最新思想。”
“对了,刚刚院中之事,又是为何啊?”
一名年纪最老的儒者气愤的说道:
“荀况身为我儒家之人,又是稷下学宫的大祭酒,竟屡次发表言论亲近法家,还扬言要让儒法融合。”
“你说说,这不是在胡闹吗!”
其他儒者们七嘴八舌。
“我等好心前来规劝,他却嘴皮死硬,就是不愿意放弃。”
“若是孔子再世,少不得要执三尺剑,再行诛少正卯之举了。”
“我师孟子若泉下有知,必将荀况此人开除出儒家!”
李建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荀况为何会离开稷下学宫了。
说是百家争鸣,但稷下学宫之中最强大的还是儒家。
荀况在儒家历史上是一个极具争议性的人物,甚至有很多儒者认为荀况根本追随的是法家思想,是儒家的叛徒。
要不然,为何荀况的两名高徒李斯和韩非都是法家大能?
李建没想到的是,都不用等到后世,如今稷下学宫中就已经充斥着对荀况的不满了。
看来上辈子和齐国这边打的交道还是少了一些。
老儒者们和田单聊了几句,狠狠的吐槽了荀况一番,然后就呼啦啦的离开了。
至于一旁的李建和韩非,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