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建看向王翦,笑呵呵的说道:
“我出使的是秦国,那么在面对秦国人的时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王翦正色道:
“众所周知,赵国最大的敌人就是我们大秦。”
李建摊开双手:
“所以,我应该见到一个秦国人就马上拿刀出来把他捅死吗?”
王翦瞬间无言。
过了片刻,王翦又道:
“听说李卿对推演兵法颇有心得,就连马服君之子赵括也不是李卿的对手。”
李建心中微微一动,笑呵呵的说道:
“推演终究只不过是意想,真正战场上的厮杀,变数太多,偶然性太强,并非一次推演就能完全决定的。”
“纸上谈兵这种东西,还是少信为妙啊。”
就以朱棣靖难之役中最危险的白沟河之战为例,本来朱棣的燕军都要被建文帝的明军干碎了,但就在燕军崩溃的边缘,建文帝方面的主帅旗竟然被大风吹折,最终导致明军大溃败。
这种几乎已经算得上扯淡的偶然因素,推演几百上千次也是推演不出来的。
王翦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片刻后拱了拱手,认真道:
“多谢李卿指点,王翦受教了。”
说话间,营门已到。
一名秦国将军仔细的检查了王翦的令牌,然后道:
“王翦将军,大将军让你带着赵国使者单独前往帅帐。”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路程中,只有王翦和李建两人并肩策马而行。
王翦又一次的开口了。
“李卿,你觉得秦赵之战,你们赵国真的能获胜吗?”
李建含笑看着王翦,道:
“那是当然。”
王翦嘿的一声,道:
“赵国可比我们大秦差远了。”
李建笑道:
“当年的秦国也比霸主魏国差远了,不是吗?”
王翦认真的说道:
“大秦和其他国家是不一样的,老秦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悍的种族。”
李建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道:
“所以这就是你们把路上所有韩国村庄都烧毁,把所有的韩国人都抓来当奴隶的理由?”
王翦微微提高了声调:
“弱者,自然会成为强者攀登高峰的阶梯!”
李建点头,看着面前的夜空,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