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脑部有伤患的病人来说,意志力是比较差的,稍微受到外力的影响,都可能引发严重的后果。
玉堂春毫不隐瞒的说,甚至可能比当初她为安心颜重塑梦境还要危险得多。
我明白祁褚和玉堂春的意思,是想让我去说服杨希。
许德志是唯一一个中了邪道的阴体符,不仅活着,记忆还相对比较完整的受害者。
也是祁褚和玉堂春可能挖出邪道来历、找到邪道的突破口。
可这种事,我又如何开得了口?
杨希是何等的聪明和敏感,看到祁褚和玉堂春跟我说话的脸色不对劲,就大概猜到是他俩的打算了。
豫了一会儿,杨希开口说道:“无论你们做什么,我都支持。”
祁褚一怔,随即点点头,对杨希说道:“姑娘请放心,我们会尽量确保你爱人的周全。”
杨希“嗯”了一声,扭头看了看许德志,转身离开了。
“姐,我送你回去吧!”上前扶扯住杨希后,我看到她脸庞有泪在滑落。
杨希轻轻挣脱,缓缓说道:“姐又不是花瓶,没那么脆弱。忙你自己的事儿吧,你留在这,姐也心安一些……”
看着杨希的身影一瘸一拐的消失在电梯中,我突然挺羡慕许德志的。无论他怎么伤害杨希,得到的永远都是杨希对他的爱。
晚上医生查过房后,玉堂春开始给许德志重塑梦境。
给昏迷之人重塑梦境相对来说,要简单容易得多了,直接就省去了催眠这个环节。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吧,玉堂春就进了许德志的梦境之中,眉头顿时拧成了一团。
之前玉堂春给王凯重塑梦境的时候,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阻止。此刻祁褚担心在许德志身上,也会遇到同样的情况,所以看起来有些紧张。
一个小时过去了,玉堂春还没有苏醒,额头和脸上布满了密密匝匝的汗珠。
又过了两个小时,玉堂春的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都在微微打着摆子。
反倒是许德志,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居然渐渐有了一丝红晕。
整整五个多小时后,玉堂春总算悠悠睁开了双眼,神色显得极为疲惫。
祁褚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去。
“不着急,先歇会儿吧!”祁褚声音轻柔的对玉堂春说道,接着又为玉堂春盖上了空调被。
玉堂春却摇摇头,挣扎着从许德志身边坐起来,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