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杨廷大惊,整张脸凑近江祭臣:“你说什么?你能感觉到哀伤和心痛?”
司杨廷的记忆里,这江祭臣完全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他仍记得小时候,自己被隔壁家狗追的时候,这个家伙只会站在旁边看着,无动于衷,他被狗咬了脚趾,这个家伙别说是心疼,连嘲笑都没有,而且司杨廷一直都觉得,江祭臣之所以一直对旁人的事不感兴趣,所以才能不被情感左右,才会做出最直观的判断,在案子上,江祭臣超越他的推理能力,完全是因为江祭臣根本就是个没心没肺,没有感情的人,且从后来与江祭臣之间的交往,他更是确定这一点,但是他就是不愿意信这个邪,他要天天围在江祭臣身边,让江祭臣知道,自己是江祭臣最重要的亲人,让江祭臣对自己萌发亲情。
按照司杨廷对江祭臣的了解,这个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心痛,什么是难过,什么是哀伤,甚至不知道什么是高兴,就像是一个三魂没了七魄的家伙,所以此刻,他听到江祭臣说他难过的时候,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不单单是因为江祭臣说他感觉到什么,主要是因为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竟不如一个没见过面的丫头。
江祭臣与司杨廷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江祭臣紧锁着眉头,嫌弃得向后一闪:“离我远点!”
司杨廷不但没有远离,反而更进一步:“我可是你亲弟弟,不对,虽然不是亲弟弟,但是跟亲弟弟也差不多,你从来不关心同情我,倒是心疼一个没见过面的丫头,我不服气。”
江祭臣无语得叹气起身:“这是两码事。”
司杨廷不满得随手将桌上的画笔当做剑一样耍了两下,笔尖指着江祭臣的喉咙:“反正我现在心里不舒坦,你吃我一剑!”
说话间,司杨廷手中的画笔直接刺下去。能看出江祭臣无奈的表情,白衣轻轻一闪,连发丝都几乎没有飘动起来,便躲过了司杨廷的攻击,随手将手中的折扇打开,挡在胸前:“都十九岁的人了,怎的如此幼稚?”
司杨廷唇角一勾,眼神一亮,飞身上前,攻向江祭臣,江祭臣只躲不攻,司杨廷越打越上头。
小厮听得楼上响声,上楼一探,见眼前情境,像是惯了的模样,叹口气摇摇头:“又跟我家公子打上了,二公子真是这些年都没长进。”说着就要下楼去,却被司杨廷听到小厮的话,转头怒气冲冲得飞身向小厮。
“你说谁?”
小厮抬眼,便见司杨廷朝着自己的方向冲过来,吓一跳:“公子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