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黑一红,正是赤蛇阿宁和荆棘。
荆棘双手环在胸前,冷眼看着消失的司杨廷。
而赤蛇阿宁正掩唇而笑,红唇似血,娇媚无比。
“好坏也是个大理寺少卿,怎的如此话多,反让人觉得可爱了几许。”阿宁抬眼瞟荆棘,“比你风趣多了。”
荆棘放下手,冷哼一声:“我还有事要做,回去告诉姑娘,我晚些再回去。”
阿宁幽幽的挽住荆棘的胳膊,娇笑道:“不过,刚刚张公子身体上出现的那色画师的头像......姑娘可知道?”
荆棘回眼,冰冷得眼神,直逼阿宁。
阿宁的笑容僵在脸上。
荆棘嘶哑着声音:“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阿宁没想到荆棘会因为这种事突然变脸,被荆棘的情绪压制住。
“荆棘,你真的以为你能压得住我?若不是因为......因为......你未必打得过我!”
荆棘收回视线,完全不像理会阿宁,张开黑色的翅膀,消失在夜色朦胧中。
夜深露重的常乐坊深夜,一个人都没有,不似白日时候街上的嘈杂。
因着画师荣云鹤并无什么官位,所以没有钱财买房子,只能租住在常乐坊的小阁楼内。
那是一处常日嘈杂热闹的地段,一旦到了晚上,便又是静的可怕。
长安城的阶级分别还是很严重的。
官居五品以上,才有资格买房子,且不说钱财多少,单是身份资格,都分得清清楚楚。
这看似对全世界敞开大门的长安城,全城一百一十个坊区,宛若将人分成了稀碎零星的阶品。
荣云鹤在这其中,便属于下等品级。
江祭臣的白衣在黑夜中更显清晰,他走在常乐坊并不宽敞的路上。
两边是清冷的陈设,偶尔能看到白日里的烟火气息。
耳边有微风吹过,脚下的影子除了月光云影外,突然出现了异样,宛若一只大鸟飞过。
江祭臣想起曾在藏花阁门外的人群中看到过的男人,虽不曾对那人的身份进行过任何考察,但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个人恐怕与这一切有关。
从那时候开始,江祭臣就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悄悄盯上。
而今夜,又有人利用张家公子的行踪,明着引诱自己来找荣云鹤,到底所为何事。
虽心中有疑,但为了查明清楚,他必须要明知而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