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知道,我并没有证据证明我昨天说的话,那些关于你母亲的事,但是,请你放下戒心,相信我,我会用心去保护你,无论是因为谁的存在。”
江祭臣听出话中端倪:“所以,就算你昨日说的关于我母亲的事句句属实,但却并不是全部,对不对?”
陈霓裳望着江祭臣:“倘若江奴知道,他七岁的儿子已经心思缜密,该有多高兴。”
江祭臣眯着眼睛,根本就不会被陈霓裳重新提起他的母亲而打动:“我母亲,也是从长安城的那个神秘的地方出来的吗?”
陈霓裳一顿,才想起,这所谓的神秘地方,便是昨天为了不告诉江祭臣,自己是从平康里而来而说的话。
江祭臣见陈霓裳不语,便收回视线,不再追问,大踏步得向外走去:“你若是现在不想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好了。”
陈霓裳见江祭臣要出去,一急:“去哪儿?”
“洗澡。”江祭臣说着话,没有回头。
陈霓裳看着江祭臣的背影,笑出来:“需要丫鬟帮忙吗?”
江祭臣已经离开帐篷,能听见帐篷外,江祭臣的声音混在风沙里:“不需要!”
从这天开始,这趟回归长安的路程,便成了一对酷似母子之间的旅程。
这段旅程中,无论什么时候,他们都不愁吃喝。
江祭臣见陈霓裳不愿多说,便也就不再多问。
除了不够信任陈霓裳以外,江祭臣觉得其实陈霓裳人倒是不错的。
大约一月之后,两人已经穿越了沙漠,穿越了黄土。
江祭臣原以为,在这条路上,应该会或多或少得发生一些惊心动魄的事,他甚至都做好了必死的决心。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路过分的通畅与平凡,连他自己的都无法相信。
两种可能,一,陈霓裳真的如她自己所说,是个神秘的高人,二,陈霓裳背后的人不可揣测。
但无论如何,从陈霓裳这里,江祭臣并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就算可疑,但她确实没有害他之心,反而一路照顾,甚至让他有一种被母亲照顾的感觉。
他问过陈霓裳,有没有自己的孩子,因为那种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陈霓裳却沉默了。
或许戳痛了陈霓裳的心,他便不再追问。
第一次看到长安城的城门时,江祭臣整个人愣住了。
望着城门里的人来人往,江祭臣不仅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