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行!杜文 扶声道!“我是此次曲拙斗祜讨使。兵马大元帅,我没有权力将五万将士的生命交给你任意胡来!步步为营的作战计划 是宰执会议决定的,是太皇太后首肯的,全军必须服从!绝对不允许改变!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谁敢违反这项作战计划。到时候别怪我翻脸无情,按军法从事!”
宋朝讲究“将从中御”重大作战计划由宰执会议研究之后,报请皇上钦定,交主帅贯彻执行,这是通例,吕公著要自己做主制定作战计发,显然不现实,所以他尽管气得呼呼吹着胡子,却也不敢再坚持。
杜文浩见他不吭气了,也把怒火压了压,放缓了口气道:“刚才我已经把步步为营的作战思路详细说了,这只是个思路,你们到了前线。可以根据当时当地的情况适当进行变通,但是,任行变通都必须围绕步步为营这个思路进行,绝对不允许分兵冒进,也不允许追击敌人超出我军弓弩射程,违令者,不管是否建功,一律处斩!这是铁的纪律!各营各军指挥使犯了这条禁令。你们可以就地正法,以做效尤!若是你们犯了这一条,本将军会用太皇太后御赐尚方宝剑执行军法!军令如山,还望三个切莫等闲视之!”
曲珍和李宪都躬身作揖答应了。吕公著却没动,还坐在那呼呼吹胡子生闷气。
杜文浩已经把话挑明,见他这样,还是不放心,对曲珍道:“曲将军,太皇太后已经授权你对具体作战计划的反对权,若你认为计划不妥,要坚决履行好职责,报我定夺。不要怕得罪人。你要当老好人,就会有无数将士白白流血牺牲!明白吗?”
“末将遵命!”曲珍恭恭敬敬拱手道。
公著听出来杜文浩这话明显针对他的,铁青着脸不说话。
杜文浩瞧了一眼一直闷声不说话的李宪:“李建军,你有何意见?”
李宪忙陪笑道:“这是宰执会定的。太皇太后首肯的,我等自然应该坚决执行。只是吕大人所言也有一定道理,临阵对敌,千变万化 太过拘泥事先的作战计划,容易贻误战机。”
杜文浩手一摆,大声道:“宁可贻误战机,也决不能贪功冒进!一定要不折不扣地执行步步为营的作战计划。至于具体的兵力部署,敌军来袭时如何迎敌,你们可以自行根据临阵决断,我只有一个要求,可以把敌人放进来打,但你们决不能突出去打!战寨往前推进的速度要适当。要确保稳妥,相互策应,要宁慢勿乱!这就是步步为营的精髓思想!你作为监军,也要真正负起责来。监督作战计划的切实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