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说,一旦......一旦那个人得逞,这件是最可怕的灾难!”冶和平说着徐徐地转向姒玮琪,“姒小姐,我不是为了谁......我感谢你们救了我......但是,说实话,我不是为了报答......”
姒玮琪点了点头,道:“冶教授,我非常理解,您但说无妨。”
我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些可笑,甚至可悲。”冶和平冷冷一笑,自嘲道,“但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说的都是事实。”
冶和平的目光中透着薄凉,似乎对世间红尘一眼看穿,生无所恋,仿佛这世界已经彻底抛弃了自己。
而他此时在看欧兰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既有后悔、也有自责,既有怨恨、又有不舍,既有同情,又有难过。
他的眼角落下眼泪。
这是我头一次见到冶和平落下眼泪,在此之前,我以为这个城府极深的人根本不会落泪。
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这么一个刻板的人落下眼泪。
“好!”欧芷听到冶和平这么说,索性也破罐子破摔,她伸手将头上的发簪拔下,如墨般的黑发一下子直泻腰际,眼眸冷冽的如同雪山上的一泓清泉,身上自有一股空灵冷傲的气质。
“小芷......对不起,我必须说!”冶和平坚持道。
“你说吧,你想说就都说出来吧!”欧芷疼惜道,“别在折磨自己了!”
“琪姐,看来这几天欧芷一定与冶和平说过什么,这件事令冶和平十分痛苦。”我跟姒玮琪小声说道。
“你别瞎说。”姒玮琪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多嘴。
我撅了撅嘴,只好听冶和平把话说下去。
冶和平淡淡地说道:“大家可能不相信吧,这件事情幕后的黑手,其实......其实是冶重庆!”
“冶重庆?”姒玮琪和我异口同声地诧异道。
“对,就是我父亲!”冶和平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怎么回事冶重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冶重庆,甚至连想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这件事情从头至尾,似乎与冶重庆没有任何交集。
冶重庆是学界泰斗,在历史学界的地位举足轻重。同时,冶重庆的口碑十分杰出,在抗战时期曾经不畏枪林弹雨为了学问不顾一切,这些年来一直在杏坛之下,教书育人,更是为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