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性子听下去,说是那一干闹事的村民殴打拘禁了医务人员,还恶人先告状,向镇派出所报案说那个医生是草菅人命的庸医,事情越闹越大,到后来市里的公安局不得不派人实地调查以排解纠纷。
警察来了之后,审问了卫生所的医务人员,大概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原来,这镇上有户叫吉萨的藏民,家中老爷子长期病重卧床不起,据说是得了癌症,老爷子下巴长出了两斤多重的肿瘤;半个月前,吉萨老爷子快不行了,他的儿子就把他抬到卫生所,结果就在那天半夜,老爷子便不治身亡了。
下葬之后,又过了七天,有村民从县城赶集回来路过坟场,隐约听见坟地里有人哭喊,村民寻声找去竟然发现声音是从坟堆下面传出来。惊慌失措的村民壮着胆子把墓挖开,不可思议的是,吉萨老爷子竟然还活着。这下可激怒了吉萨的几个儿子,召集亲戚朋友几十人去围攻卫生所,一路上大骂庸医。
我当时听完也是大惑不解,试想一个被宣告死亡的人在灵堂里搁了七天,又在坟地里埋了几天,居然还没有死,这话搁谁都难以相信。
据说后来警察到了吉萨家中之后,就看到吉萨老爷子僵坐在桌旁,脸色灰白,两眼目光呆滞,眼神空洞。而他的儿媳妇端了一碗酥油茶到老爷子跟前,他动作僵直地拿茶杯却怎么也拿不住。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下巴上的瘤子不见了,而他的老伴还在一个劲地感谢老天有眼。这时,吉萨老爷子“嘿嘿”几声,像牲畜喝水一样对着茶杯伸着舌头,机械地吞咽着,喉结没有丝毫的动静,完全咽不下东西。
“骆老师,你的意思是,这张照片上的人是吉萨?”
骆建芬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这样的,这张照片上的人是跟吉萨有着相同症状的人,我之所以给你看两张照片,是因为这之间还有关联,这个死者跟吉萨来自同一个地区,此人原先是在外地打工,但是数月前他突然返回家中,随后便大病了一场,送到医院之后,便宣告不治。”
“那他也复活了?”
骆建芬摇摇头说:“他的确死了,但是更为蹊跷的事情随即在那个荒僻的河谷村落发生,接二连三的青壮年要么莫民奇妙地失踪,要么得了重病,一病不起。”
“这能说明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死者生前工作过的地方就是这个村子呢?”
我沉默不语,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具浑身千疮百孔的尸体上,死者的脸部被硫酸严重烧烂,两眼布满血丝,眼袋发黑。骆建芬的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