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上铁窗,又到下一间铁牢跟前,里面悄然无声。往里一看,只觉倒胃破胆。只见一个没有四肢的光头疯人在地上蠕动,伸长舌头舔噬蚁虫,喉管里阴幽作声“咕咕…嘻嘻嘻…咕……”
“这......”我咽了咽口水,“这难道是人彘?”
话音未落,只见我捂着耳朵顿在地上痛苦不堪。那人彘尖声尖气地嘶叫,就像次声,穿过耳膜直接撕裂脑颅神经,不多久人就会七窍冒血而亡。
“唧——”人彘阴笑着,口水顺着嘴角淌。程逸芸、霍新兰和院长也捂着耳朵苦不堪言,浑身使不上劲。
我拼了全身力气关上牢门铁窗,顿时隔住怪声。
我们几人冷汗淋漓,靠墙歇了半天。
良久,我才缓过气,疑惑道:“这......”
“她能发出像超声一样有杀伤力的声音……”
院长颤颤微微地说:“这不是人该来的地儿,我们走吧。”
“还有两个精神病呢。”
“太危险了!”
“他们也能发出怪声?”我脸色刷白。
院长左眼皮子闪跳,扯得左脸抽搐:“他们…...不能发…...怪声,最里面那间是个哑巴……但但但是,最后两个疯子,才、才是最、最可怕的……”
我深吸口气,定了定神,“别害怕,不会有事的!”
壁顶有些渗水,“嘀、嘀……”,冰冷的水点打在后颈上,阴风抚过,就好像有人对着脖子吹寒气。
院长蜷缩在墙角发抖,惶恐不安的两眼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眸光。
我缓缓拉开倒数第二间铁牢门上的窗门。里面是一个穿红棉袄、扎着麻花辫的人,背对牢门坐着,看上去像是个小姑娘。
她机械地重复着几个怪异的动作:耸起肩膀、耷着两臂、突然伸出两爪向前抓掐、“咯咯咯”笑几声、缩回两爪、“咕咕”几声,然后又耸肩耷臂抓掐,怪笑几声后又缩回两爪。
“这个红衣女孩是什么人?”我问道。
这时候,霍心兰却开口了,“很快你就知道了。”
只见,那红衣女孩缓缓转过头,面皮乌黑僵硬,嘴咧着歪在一边,嘴唇下巴僵搐,不时“咯咯咯”地怪笑。她两眼翻白外凸,眼袋淤黑疱肿。她的嘴合不拢,歪咧着露出森红的牙根。
霍心蓝的这番话有些莫名其妙,她带我来这里,自然不是为了看这些神经病,既然她说这里有麻王沟的线索,“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