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难不死!”
陈丘生一怔,旋即好似想明白般倏地转向刘台镜,眯起的眸子陡然睁大,他平复着激动的心情,极其反常的冷静下来,半晌都未做声。
许久后,他问:“你是齐王殿下?”
“陈大人若不信,刘某自然不是齐王。”刘台镜凝眸沉声,“但陈大人也无需信,自古无情帝王家,我虽流的是刘氏皇族的血,但劫难后屡屡遭人追杀。
这身骨血太毒,我宁可不要,而我母妃惨死湖底,案悬未结。陈大人,陈家世代自开国执掌郑国律法,公正严明,卑职佩服,现下我只问大人,这桩悬案,查还是不查?”
陈丘生与之对视:“我既身为廷尉正,执掌律法,冤假错案,必然一查到底,但没有证据,且事情过去多年,你让我怎么查?”
刘台镜转向江子墨,沉声说:“证据我没有,但人证我有一个。”
江子墨何等精明,当即领会刘台镜要查的就是那破船的元凶!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殿下慧眼,那江湖客的确算得上是人证,而当年老夫嫁女,此人已一同与小女去了甄王府,做了管家一职。”
嘶哑的话语犹如穿透了空气,令亢长幽寂的过道中,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倒吸冷气声。
阴影里的江果悄悄地睁大眼眸,从昏暗中窥视着三人。
陈丘生平静地问:“他叫什么名字?”
江子墨垂下锁链,手掌攀扶着木柱。
他的脸凑近过来,哑声说:“他叫,鹿不品。”
……
大雨过后,一道横跨天际的彩虹垄断了天空,残阳的余晖映照而下,凉爽的清风荡起轻纱,掀开了云遮雾罩的阁楼,也现出了一个登高望远的身影。
鹿不品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