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光临,是来寻乐子的吗?”屏风后传来甄可笑银铃般的笑声,“院子里的姑娘都是我在烟州精挑细选的角儿,燕瘦环肥,雅俗皆有。您看上哪个尽管开口,我们这些俗人不挑口,有银子的就是主。”
“何必如此,你是万剑门弟子,我是开渊谷弟子,天下四宗皆是友,无须被俗世的身份纠缠住手脚。”刘台镜隔着屏风中的身影细看,“我妹妹也是万剑门弟子,说起来还是你师姐。”
“入世就按入世的规矩来。”甄可笑取过纱衣套上,手臂上挂着轻薄的红纱袖,“这里不是万剑门也不是开渊谷,刘左丞是官,小女子是民,民见了官就得拜。”
甄可笑从屏风后走出来,这一瞬间,刘台镜屏住了呼吸,微睁大了眼。
冰冷的气质,即便眉眼含笑都无法遮掩那股在冰雪中养出的冷艳。
她长大了,也变了。
出落成了如出水芙蓉般的绝色佳人。
灵力从她体内溢出,竟令周遭笼罩着淡淡的雾气,叫她的面容也显得朦胧似幻。
甄可笑抿嘴微笑,眼眸似含着一汪叫人痴醉的秋水。
她微屈膝,盈盈一拜。
“你说你不认识我。”刘台镜抬起眸子直视,“可口口声声喊我刘左丞。”
这是问话,也是试探。
“刘左丞还披着甲呢,那腰牌明晃晃的,小女子可不敢装没看到。”甄可笑走路的姿势仿佛常年养在楼阁中的佳人,“说不认识也是巧事儿,你是开渊谷弟子不假,是少府隶下考工左丞也不假,只是最近我听有人说闲话,刘大人还是天横贵胄,当今天子的第三子,齐王陛下。这重峦层叠的身份,我是真看不穿。刘大人,你说我该不该认识你?如果该,那我该喊你什么?”
刘台镜没被这话惊到,他环视着厢房,渡步越过屏风,看到木桌上的铜镜,还有女子常用的胭脂水粉。
他挑了张凳子坐下,说:“我要认了齐王的身份,你当如何?”
“风尘女子能做什么?您多心了。您要是齐王,那可是失踪多年的皇子,小女子巴结您还来不及呢。”甄可笑就着木桌前的椅子坐下,“刘大人来找我,所为何事?”
甄可笑说说笑笑,活脱脱的一副青楼艺妓模样,柔糯的话语却叫刘台镜危襟正坐。
“别人看不出那一剑,我看的出。江湖剑术从快,而陈平冈脖子上的伤口却是剑气所致,入皮两分,剑气如毒,几刻钟的功夫,皮肉自行寸断,这一剑做足了表面功夫,看起来和江湖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