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普利乌尔端着一个木酒杯,坐到了布鲁图斯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群正围着火堆跳舞的年轻村民。
布鲁图斯抿了口果酒,回答道:“和平与希望。”
“和平与希望。”普利乌尔重复了布鲁图斯的话,笑了几声,“不错,听上去就值得看很久。可惜啊,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着建功立业?”布鲁图斯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普利乌尔。
“不如说是光大门楣。”普利乌尔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茬,“让我的家族从我开始,站在这个国家的权力顶端。”
“那不如白天的时候把枕头垫高一些,那样更容易实现。”布鲁图斯摇摇头,“贵族和贵族之间的差距,也像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差距一样。”
普利乌尔灌了一口果酒,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是啊,就算同是贵族,亦有差别。就像什么伯爵侯爵喝的酒和我手上的这杯的差距一样大。”
“有的喝就不错了。”菲利浦不知何时凑到了他们背后,“平常村里可是禁酒的,只有重要的日子才会从库存里拿出一些。你们不喝不如给我。”
普利乌尔干脆地将手里的酒杯塞给菲利浦,让一旁的布鲁图斯暗自摇头,毕竟他可不想和男人来个间接接吻。
菲利浦将普利乌尔酒杯里的酒倒进自己早已喝空的酒杯中:“杯子我也顺带帮你还回去,不用谢我。”
普利乌尔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示意这家伙赶紧离开。
“那么你呢,布鲁图斯,你想做什么?”他接回了刚才的话题,向布鲁图斯问道。
“我?”布鲁图斯摇了摇头,“说实话我还没想好。”
他将果酒一饮而尽,背靠着身后的木桶,半真半假地说着自己的想法:“我从格里斯来到洛玛是为了逃脱仇敌的追杀,一路考察之后觉得在这获取公民身份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结果呢?”
“在塔特托镇被人一直推着走,就成了现在这样。”布鲁图斯苦笑了几声,“实话就是我就没想过之后应该做些什么,如果拿到一个公民的身份就能在这里好好生活,或许这样也挺不错的。”
“说白了就是缺乏一个明确的目标。”普利乌尔点点头,“我看你虽然没什么战斗技巧,但身体素质还算不错;受过教育,有勇气,既然能被人推着向前,说明还是能扶得起来的。”
“如果你成为公民,一定是一个不错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