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规则上,安德罗歌剧院的所有节目对西索科城中的所有公民开放,因此它的选址定在了贵族、富人街区和平民街区的交界处。
而现在布鲁图斯和普利乌尔便走在通向平民街区的街道上。
“你的听力真是好的诡异。”随着离布鲁图斯的目标越来越近,普利乌尔也听到了若有若无的琴声,“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听到这琴声的。”
布鲁图斯却是不打算解释,只是随口说自己大概是有一些出奇的天赋罢了。
他们循着琴声,来到一处小巷口,声音应该就是从这条巷子中传出的。两人并没有急着进入巷子中,而是站在巷口,欣赏着在安德罗歌剧院里从未有过的音乐。
也许是因为弹奏者今晚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他所弹奏的乐曲听起来也带有一股低婉的哀愁。
一曲渐至中段,弹奏者的手感似乎在逐渐进入佳境,布鲁图斯和普利乌尔也随之沉浸在他的演奏中,就连心情都因为他的音乐变得同样有些哀愁。
但布鲁图斯却突然又因为一丝凉风吹得清醒了一些。他迅速警醒,顺手拉了身旁的普利乌尔一下,将普利乌尔从沉醉中带了回来。
他们俩对视一眼,交换了下眼神后,同时暗叹这种节奏的强大,居然让两人差点完全陷入其中。
布鲁图斯则多加了一点对于奇幻世界的深入认知——这里可不是自己原先的世界,任何事物都可能带有莫名的力量。
一曲奏罢,普利乌尔由衷地鼓起了掌,不得不承认的是弹奏者的音乐真的让人耳目一新,比起歌剧院里已经流于形式的无聊歌剧,巷子里的曲子反而他真的对音乐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兴趣。
他的掌声并不显得突兀,因为巷子里响起的杂乱无章的掌声证明这附近并不止他和布鲁图斯两位观众。
两人走进巷子里,这里聚集的流浪汉们多得让普利乌尔不由自主地拿手遮了下鼻子,布鲁图斯则是没感觉有什么特别难闻的味道——毕竟流浪汉们又不是都不讲卫生的,在条件允许时他们也会利用公共水池打水清洗自己。
流浪汉、平民、以及下工回家的侍者们拥挤在这条并不宽阔的巷子中,他们默契地在最中间留下了一个小圈,让弹奏者可以肆意施展自己的才华。
趁机摸鱼的巡逻卫兵们则两个两个地找好位置,利用巧妙的站位将过于拥挤的人群分割成几个部分,以防出现大规模的意外事件——至于小偷小摸的行为就不在他们的视线里了。
普利乌尔和布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