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陛下果真如您想的一致,他留下了许柔的命。只是今晚陛下说召林玉儿侍寝。”
俞顺安对许芳卿满是钦佩,不愧是小姐。
这运筹帷幄的样子与昔日娘娘倒是值得一比,不愧是娘娘的孩子。
只是这个秘密他还不能对小姐和盘托出。
更何况现在小姐已经有脱离许家的想法已是最大的幸事。
这些年来,许家做的孽真的太多了。
“贺景昭即使与先前的不同了,但是可以确认一点三年前他对于许柔乃至许家的恨意是不容忽视的。这倒是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究,这贺景昭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怎得变化如此之大。”
许芳卿仔细修剪着盆栽里观赏性的梅花树,一步步将它打理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至于这林玉儿,是她擅自让褚锦坤将纸条夹在林家奏折中的,至于她想怎么做就让她自己走吧,只要不影响我们,就先不要动她。”
俞顺安上前接过剪刀,替许芳卿接着修理:“小姐,这种活以后还是交给奴才来干的好。
“顺安,有些东西还是亲自打理的好。比起结果,我更享受过程。”
许芳卿看着这梅花树,那眼神就像在看什么人一样。
她原本不喜欢梅花,只是在她对这生活无望的时候,她师傅请来了个公子。
许是那人太过于书生气,她一贯对这类人没有人什么好感,因为总是能让她联想到许侑术。
后来让她改观对那个人的想法,是他上山折了一支梅花递给她。
对她说:
“我独爱这花,是因为我母亲在临死前对我说‘这花看似在无尽的寒冬里,却仍不惧风雪独自绽放,不为争春,只为与这凛冽的冬日争个高下。看似弱不经风的东西,活的确比人通透。’”
许芳卿黯淡的眸子看着这手里的梅花渐渐变得明亮起来。
虽然她知道这是看起来很讨厌的臭书生气的男子在鼓励她在振作起来。
不过,是啊,这臭书生都明白的道理,她还有什么理由怨天自艾。
尽管她很不想承认他鼓舞了她!
再后来的她每当感到疲惫的时候,都会想起那支寒梅,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梅花。
若真要个答案,她觉得是每一个瞬间。
如果当初没有那件事,她或许会走上另一条路。
那条她向往的自由的江湖路。
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