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惊枝脑海中属于原主的记忆在这样的场景中被激活。
好像也有过这样的一幕。
卑微的、低三下四的去求人,但显然,没有求来什么好的结果。
鹿惊枝把伞举高一些,为她遮挡着逐渐变大的雨势:“先进屋说,我姐姐在屋里。”
此时情况紧急,也来不及多寒暄什么。
在魏小七三杯热茶下肚,说话终于不哆嗦的时候,几人很快便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镇上租房的住址是姜檀月告诉魏小七的,没想到一上来就碰到了这种难搞的情况。
魏小七的娘难产了。
“请大夫了吗?有没有买人参去吊命?”鹿惊枝询问。
魏小七嘴唇发白,姜檀月带她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把湿漉漉粘在身上不停滴水的头发拧干盘起来,两人这才戴上斗笠披上蓑衣出门。
不用问,肯定是没有。
如果有银子的话,她也不用来这里了。
鹿惊枝撑着油纸伞稳当当的站在雨中:“我跟你们一起去。”
姜檀月登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情况实在不妙的话她可以用水系异能试一试,看看能否帮忙救一下命。
姜檀月并不想鹿惊枝去冒这个险。
生孩子便是从鬼门关走一趟,而在这种情况下躺在床上的产妇哪里还有什么人权可言,周围女性亲眷和产婆团团围绕,妹妹又有什么办法能单独与产妇同处一个空间用异能来为她保命呢?
即便是在同一个空间中、这个空间里没有别人,姜檀月也不想她这么冒险。
但是到最后姜檀月也没有说什么,她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家里只备着两个小一点的斗笠,我和魏小七戴上了。”
鹿惊枝轻轻的转了一圈手中的油纸伞,在她的顽皮戏弄下,水珠像是晶莹透亮的珍珠一样散开,绽放出盛开的珍珠花朵,“我撑着伞就行。”
正如魏小七的名字一样,她叫小七,是家里的第七个姑娘,而现在她娘难产准备生下的这个孩子,是家里的第八个。
鹿惊枝轻声嘀咕,“又是一个不要命也要生男孩子的人家。”
她的声音被雨水洗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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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七没有想到她的小伙伴这么厉害,不仅拿出了买药钱,还把问心堂坐诊的经验最老道的大夫请了出来。
姐妹两个兵分两路,把易大夫请出来之后一辆牛车也停在了问心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