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丝丝吸着凉气。
宰相丁奉元剧烈地咳嗽起来,撕心裂肺的咳完一阵后,用手帕掩着嘴擦拭了一下,声音略带沙哑道:“我等尽心辅佐皇上,不应该计较个人得失,俯仰无愧于天地,褒贬自有春秋。似这种非议同僚的话语,诸位不可不戒,以正朝堂视听……”他话还没说完,又用手帕掩住嘴咳嗽起来……
御史大夫秦烈脸皮微赧,低着头不再言语。
御史中丞王书同开口道:“皇上自从御极以来,精励图志,一直念念不忘的是收复秦州郡。上次为了出兵西凉筹措粮草,朝中诸臣对此事争论不休,据说派人请示了国师,国师也不太赞同……后来,皇上派人暗中调查,此事持反对意见的都是那些人,其中又多出自知行院。也许……从那时起,皇上就动了心思……”
给事中潘常在接口道:“不错,今年秋闱科举马上就要开始了,往年主考官都是我与礼部侍郎董择驹。就在几天前,皇帝突然下旨此事交给国子监,国子监祭酒崔应台为秋闱主考……”
丁奉元躺坐在罗汉椅上,他身上披着棉褥,听到这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相府的一个下人悄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把丁奉元身旁的暖炉再加大一些,随着炭火炙烤,室内渐渐灼热起来。
丁奉元听着下面一众官员分析今天皇上的种种举动,脸上泛起一抹潮红,心中暗道:“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子,始终被先帝压制,又总屈居于大皇子之下。这十几年来一直隐忍……皇上……这是终要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