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意识到自己手下的科研工作者在学界都颇具分量后,重新为自己做了定位。他深知自己能坐在如今的位置,最多不过是凭借先发优势以及曾经与研究所伙伴们共同努力的成果。行事风格不能再像往昔那般肆无忌惮,之前确实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无知,好在现在发觉也不算太迟。他应当更谦逊地向他们学习,还应尝试考察整个团队,找出几个志同道合之人,透露相关情况,而不能总是藏着掖着。以自己的水平,真不一定比人家高,凡事得慢慢来,急了容易出错。
此前的实验工作未出问题,一方面是因为范围让每个小组跟进的数据模型推演都是他们从未接触过的,另一方面,他是国人,在这十几年来,国人在科学研究领域动辄突破,时不时就冒出一匹黑马。这些学界大拿也将范围视作此类人物。在这些老前辈眼中,范围年轻有为,有魄力,雷厉风行且不苟言笑,充满神秘色彩。私下里,他们也曾猜测范围到底在研究什么,然而以他们如此的学识和理解能力,给人家打下手一个月了还毫无头绪,这实在是逆天。这种情况往往意味着,要么自己的水平只够打下手,要么这是一个跨时代的新项目。倘若能够进入核心,一旦出成果,那便是名利双收。正因如此,其他人更加不敢小觑这位年轻的范总师,也更愿意配合他的工作。整体形势向好,实验室的各位大拿也很愿意与范围交流,这使得范围如同一块海绵,贪婪地汲取着从前做梦都不敢想的海量知识养分,迅速成长,完善了自身的许多知识。古话说殊途同归,在如今的范围看来,殊途同归的是事物发展的规律和模式,科学研究亦是如此。
在范围飞速成长的这几个月里,通过交流、考察甚至监视,他准备吸收两个小队的主要成员,共六位大拿进入自己的核心研究圈子。他和赵远山进行了一次面谈,地点又是赵远山的书房。范围已然习惯了赵远山爱在书房谈话的奇怪习惯。在范围看来,最容易被有心人监听的地方就三个:办公室、书房和卧室。但他懒得提醒这位“教徒”。两人在电话里已进行过简单沟通,范围和赵远山都有人选,各自交换了名单并说明理由。
范围说道:“约翰逊对于统筹数据的天赋是我永远难以企及的,同组成员弗朗西斯对于纠缠态数据排查有着敏锐的直觉,这种直觉很多时候能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周峻纬更是国人当中名声在外的量子力学权威大拿,他的小组三名老成员在可靠程度上也非常高。所以,我提出将他们吸收进入核心研究中心。另外一组情况也是如此,放着这些大拿不用实在可惜。我本就是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