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公孙衍与白战勇他们几乎没什么交流,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后面,进驿站、吃饭、睡觉、然后继续赶路,一路奔波下来,虽然辛苦,但他却全无疲惫之色。
本来,一般情况下押送配军是个肥差,家属为了犯人少受些罪通常都会打点一下,遇见家庭殷实的犯人还能发笔小财,可白战勇他们偏偏碰上公孙衍这样的“愣头青”,非但一毛不拔,还跟他们一起去驿站蹭吃蹭喝,装傻充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态让他们哭笑不得。好在这一路上也没什么花费,白战勇他们也淡然处之。
不过,白战勇心里倒是挺欣赏公孙衍的,小小年纪遇事不慌,进退有度,宠辱不惊,表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此子若能经受一番历练,日后必有所成。他态度和蔼地对公孙衍说道:
“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对我们也有戒心,但许多事情你却有所不知。”他呷了口茶,又继续道:
“实际上这趟差事是我们极力争取来的,公孙医官生前待我们不薄,我们五人中他们俩的命是公孙医官救回来的,我们仨也受伤被他救治过。”说话时指了指其中的两人。
“医官?”公孙衍目光疑惑的喃喃道。
“噢,你可能对军中人员的配置还不熟悉,我们丙寅军原来共有十名兵医,你父亲和端木先生是医官,其他八人是医士,另外还有一些人是医侍和杂役。你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配军’,这次很可能是当医侍,辅助其他兵医干些事情。”白战勇耐心解释道。
公孙衍“哦”了一声,陷入沉思中。白战勇继续说道:
“这次护送你父亲回家,本来快点赶路的话,不用十天就可以到,但考虑到他的伤势,若是路上颠簸过重,恐怕支撑不到家,所以我们特意放慢了速度,到了邽水镇是他俩立即把你父亲送回了家,我们仨则去置办药物。”说完用手指了指其中的两人介绍道:
“他叫李进,他叫于世良。”
坐在公孙衍右侧的两人对他点头示意,公孙衍连忙起身对他们抱拳躬身一礼道:
“谢谢两位大哥!”
接着离开桌子走出几步,转过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十分郑重地对着众人鞠躬道:
“谢谢各位!诸位的恩情公孙衍铭记在心了!”
白战勇等也起身还礼。众人再次落座,气氛开始变得融洽起来。这时,刘老板也陆续把菜、酒等端了上来,众人也不客气,开始饮酒吃菜。
公孙衍也拿起一节烤羊腿,撕下一条肉吃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