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让我们对彼此生出母女情而已。”
安隅的话语很淡,也很礼貌,但能听出客气而又生疏,没什么感情。
安父安母除了不管她之外,也没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没缺过吃没少过喝更没虐待过她,即便对她没有任何感情也向来对她不闻不问,可好歹养她这么大,虽然说不上有多尊敬,到底还是存了感恩的。
见对方没说话,安隅慵懒的声线几乎淡到没有情绪地道:“晚上的宴会我会过去的,安止的话能照料我尽量照顾。虽然你和爸以后老了不一定需要我的赡养,但为人子女该尽的义务我会尽到。至于其他的,你和爸以前就没管过我,以后我想怎么活,会活成什么样子,也希望你们不要置喙插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会连累到安家。”
挺认真地说完这番话之后,安隅道了声‘那我挂了’,便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其实她挺不耐烦和安母说话,因为对方认定了的事你怎么解释都没用,就像她专业那件事,她解释过好几遍,但安母认定了就是认定了。
将手机丢在了沙发上,安隅趿着拖鞋慢悠悠地朝着复读走了过去。
修长白皙的指在复读面前的食盘里来回拨弄着,偶尔还轻轻一点复读的鸟喙:“来,再呻吟着试试?”
复读将脑袋藏翅膀下面。
它不敢。
安隅弯了一下唇,眸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狭促:“既然这样,教你唱一首歌,下次去和夙家里给我唱。”
将复读解开了之后,客厅里就响起了高亢的歌声。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贼儿带劲!
安隅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和夙家的方向,轻啧了一声,最好是下次在和夙要办事儿的时候去唱,看他会不会被吓软。
安家。
安隅挂了电话之后,安母握着手机怔楞了许久,冷淡的眉眼带了些许复杂之意。
安止从庭院过来,就看见了安母一个人坐在凉亭中出神,便走了过去:“妈,你怎么了?”
安母回过神来,将刚才因为安隅一番话而微乱的思绪压下,温柔地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然后看着安止,像是邀功似地道:“小止,我跟你说,我刚刚给安隅打电话了,她说了会……”
安母的话还没说完,安止秀气的眉就蹙了蹙,不大乐意地打断她的话:“你给姐姐打电话做什么?之前打电话你就让她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