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时承将手放上去,在那一双手衬托下,他的手显得更黑。
得一尔拿着男人的手掌,一下一下仔细的擦拭着,这男人的手掌简直是她两个手的大小,虽然黑了点,但是骨节分明,如果再白一点会更好看,这么想着,得一尔抬眼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脸和手一样黑!
“看我干嘛?”虽然得一尔只是快速的看了他一眼,但是还是被他发现了。
得一尔擦好后,把手用力甩放了回去:“怎么,帮你这么多,看你一眼都不可以啊。”
“那好看吗?”
洗好毛巾后,得一尔听到背后的男人的话,差点一头栽进水池里,转过身一脸纳闷的看着他问道:“你看着挺高冷啊,为什么这么厚脸皮?”
时承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面前是这副样子,他一向少言少语的,更不会对别人说这种无赖又自恋的话,明明两个人不过是今天下午刚认识,但他就觉得跟她冷漠不起来,想逗逗她,想和她说话。
“快走吧,我困了。”找不到理由,只能转移了话题。
朝天翻了个白眼后,把毛巾放在轮椅后面的布兜里,不跟他计较,推着轮椅离开卫生间。
小镇里的医院很多年没有翻新,墙面都已经脱皮,除了有浓浓的药味和消毒水的味还夹杂着一股砖墙腐烂的味道。
半夜时的医院极其的安静,得一尔推着时承,轮椅在坑坑洼洼的地板上发出一阵摩擦一阵嘣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特别响亮。得一尔尽力避免声音过大而轻轻的推着轮椅,这个时候医院的病人都在熟睡中,医院的病房不隔音,吵醒病人医院的护士会责骂他们的,而医院的护士又是她的发小,得一尔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让人知道她推着一个大男人上厕所的事情。
本以为今天不会这么巧就碰见发小值夜班的,但在路过医院的前台时,得一尔还是看见了坐在吧台里看病历本的发小香厢。
香厢听到有声音,抬头就看见正猫着腰推着轮椅的得一尔,不禁出声喊住她:“得一尔,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得一尔无奈的直起了腰,满脸尴尬的讪笑道:“香厢啊,今天你值夜班怎么不早说啊,早知道我就让你帮我照顾我朋友了。”说完拍了拍坐在轮椅上的时承。
香厢看了看时承,今天下午村里发生的事情她听父母说了,但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见得一尔:“你今天为了救人砍神树的事情我听我爸妈说了,你做的的确有些过了。”
香厢也是从小就是看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