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尔靠着墙面,看着突然被挂断得电话,眼泪落得更凶,她暗自猜测得一尔妈是因为她的不听话而挂了她的电话,可是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香村,至少要等她解决了这件事,她要坦坦荡荡的离开这里,而不是像逃着离开了这里。但是得一尔心里仍一阵阵得难受,此时援助无依,就连妈妈也挂了她的电话,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失败。
你看,敏感得人总是由一件微小的事想的深而远,可其实依旧是晴天,只是心里下了一场暴雨。
得一尔擦了擦眼泪,又到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回到病房。
病房里,两个大男人依旧在挂着点滴,看见得一尔走进来,王教官直了直腰板,一张严肃着的方脸也刻意放柔了一些:“得一尔啊,刚才护士过来送饭了,我们给你留了一份,你赶快吃吧。”
昨天那个大校过来时,刻意嘱咐了医院要给两个人的伙食好一点,吃得好一点恢复的能快一点。得一尔看到一旁餐桌上的餐盘,五花肉,炝炒小菜心,还有用保温盒盛着的排骨汤,一荤一素,一汤,和医院其他病人的饭菜确实好了一点。
得一尔点了点头,并没有吃,而是走到小床边,脱了水鞋就躺了下去,背对着两个人。
时承和王教官互相看了一眼,王教官再次开口:“得一尔啊,你怎么不吃啊,是觉得不好吃吗?那你想吃什么,我让小张去给你买。”
小张也是王教官带的新兵,和时承是同一个军校毕业的,今天一大早就赶过来了,是大校命令他在王教官和时承受伤住院的这段时间,由他照顾,可是此刻却不知人去了哪里。
得一尔背对着两个人依旧没有出声,只是摇了摇头。
“你到底怎么了?”时承轻声问道。
而得一尔这次连个动作都没有给他。
时承看着她默不作声的样子,心里莫名一阵烦躁,他知道一定又是村里的事情,他宁愿她能怨他们,骂他们,也不愿她一个人担着,两个大老爷们靠着一个小姑娘苟活,真不是什么英雄。
“小张既然来照顾我们了,得一尔姑娘,你就不用再辛苦照顾我们了,你可以回家了,等我们......”
王教官的话还没有说完,得一尔突然掀开了被子,坐在床上满脸泪水,一双眼睛红红的布满了泪水,声音沙哑的低吼着打断了王教官:“我哪有家还可以回啊?因为你们,我做了村里人最禁忌的事,我爸妈也不要我了,我不要你们的什么回报,我就想安静一会儿还不行吗?”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