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吃下最后一口冰激凌,扔了手里的木棍后双手环抱着胸前,说道:“也不是突然离职的,是想了好久,好久。”
“这么犹豫,就不要辞职了。”于老师试图挽留得一尔。
得一尔转头看了一眼于老师,相处了一年后,她身上的孩子气半点没消,无奈的笑了声,摇了下头说道:“我犹豫不是因为要离开这里,而是犹豫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得一尔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选择是对还是错,但时承去西境即将一年,得一尔的想念逐渐加重,她长这么大,从未对那个那个男生这么上心过,她想试一下。
“你说的我听不懂,但我不想你离开。”于老师开始哽咽。
小姑娘低头红着眼睛,得一尔看见一颗一颗泪往下落,即使这些年来,她也不曾觉得自己有过友情,但此刻是真真切切的被感动,得一尔上前上下抚着于老师的后背,想要安慰她,但她实在是不擅长说些动人的话,只能说些白话:“好了,别哭了,这不还没走呢吗。”
好在上课铃声响了,于老师只好擦了眼泪,去上课了。
得一尔看着于老师的背影,呼出一口气,她着实不喜欢这种场景,别人越觉得她重要,得一尔就越觉得压力大,难受,尴尬,因为她害怕自己做不好,让别人觉得,哦,原来她是这样的人。
暑假很快到来,得一尔站在校门口送完最后一个小朋友后,没有再回办公室,她的东西早在昨天就已经收拾干净,就怕回去再面对离别的场景。
回去后,得一尔收拾了行李,她不喜欢囤货,买的都是即用的东西,所以即使来了一年,能留下的都留着,能扔的也扔了,最后要拿走的只有一个密码箱。
第二天,得一尔最后一次去了墓园,和王教官告别后,得一尔又打车去了严子睿的家,他的父亲已经新娶了妻子,开门时他的妻子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站在沙发边微笑着看她。
向来都是只见新人笑,但得一尔身为外人无权评价什么。
严爸爸有了新的家庭后,对得一尔的怨气减了不少,再加上自从严子睿去世的第一个月,得一尔每个月都打一笔钱到他的账户里,他自己也明白,那件事不能怪得一尔,他的态度好了不少,笑着让得一尔坐下后,又端了果盘。
得一尔再次表达自己的歉意后,说道:“我已经离职了,所以严爸爸,以后可能不会按月给您打钱了,但如果以后我继续工作了,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打到您的账户上。”得一尔这次辞职,不知道下一次再上班是什么时候,没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