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沉礼：「……」
自己与小姑娘清瘦的后背紧贴在一块，他几乎能感觉她身上的冰冷，他浓眉紧锁：「桑乔，我没同意。」
「抱歉啊，你沉默太久，我以为你默认了，我背都背了，你不要乱动浪费我的体力，我也会累的。」
桑乔厚颜无耻地答复着，纵使这个时候体力不是很充足，她任然咬牙加快着脚步。
想要尽快送他去医院。
闻言，司沉礼顿时笑了，他不过是沉默了三十秒不到，就太久了？
但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小姑娘担忧他，以至于厚颜无耻起来，他没有在推脱，而是靠在她的肩膀。
脸正对着她的耳垂，眸里全是她精致的侧脸。
他想，这一天他永远都会印象深刻。
桑乔又何尝不是，从前都是她不惜一切豁出性命去保护别人，没有人那般护着她过。
哪怕是哥哥们在意她的时候，他们都做不到这种地步，顶多是钱财话语上的关心。
可她甘之如饴，因为只有他们对她好。
桑乔不知道在这漫天飞雪的道路上走了多久，背上的男人呼吸逐渐微弱，她扭头去看，才发现他闭上了双眼，而脸颊呈现出不正常的通红。
「司沉礼，你别睡，跟我聊聊天好不好？」
大抵是听出了她嗓音里的害怕，男人睁开双眼，「好。」
「咱们很快就能出去的，你在坚持坚持。」
「嗯。」
「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无论是现在的你还是过去，那个时候退婚只是因为不喜欢，我觉得我还这么年轻，不能被困在婚姻的坟墓里，不是因为你坐着轮椅双目失明并且毁容。」
「我知道。」司沉礼低低出声，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解释这个。
关于这点，他没有放在心上过，于他而言，桑乔因为什么退婚不重要，就算她不来退，他也不会耽误她。
前提是，他好不起来了。
「治疗的那几年是不是很痛苦？」桑乔说话的声音不自觉染上喘。
她自己记不得背了他走多远。
「嗯。」痛苦的是见不到你，甚至不敢听关于你的所有消息。
司沉礼后悔过刻意屏蔽她的所有消息治疗，他害怕听见她与别人订婚，恋爱的消息。
却没有想到，她会受桑家四个哥哥那般不珍视和欺负。
司沉礼的姿势逐渐模仿，桑乔感觉肩膀上压着那颗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