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抱怨自己吃坏了肚子,另一个人在催促他快点完事儿。
李志明知道了,这条地道所通往的就是茅坑。忍着恶臭,他们爬出了茅房,并用匕首向上捅去,瞬间穿透正在喷涌的菊花,随即伸手拽住蹲坑那人的双腿向下一拉,哭喊声淹没在坑洞之中。
门外的人不耐烦的喊道:“你哥了个卵,怎么拉个肚子也鬼哭狼嚎的。”
李志明和沙田福从坑里钻了出来,两人身上带着些许污秽,但他们并不认为这种恶心会持续多久。两分钟后,从茅坑外那人脖颈上喷涌出来的鲜血洗净了这些污秽。两个浑身浴血的杀神从茅房里走了出来,他们是来要人性命的。
实际上全村用于看守沙家的人不过十几人,还有十几人去监管村子里剩下的三十几户人家去了。主要的力量还是用于村内巡查和外围的明哨暗哨,另外居中有那些战斗力最强的番子作为策应。这次进入村子的人看起来不少,分吧分吧就不剩多少了。不过这些精心的布置,都在沙家地道面前失去了作用,变得一文不值起来。
此刻门口的俩喽啰正在抽烟唠嗑,他们负责守住大门,倒不是为了当门神看大门,也不是防止有人偷袭营救,若是人家都摸到这儿来了,那说啥也都晚了。他们主要是防止有同伙来欺辱沙家的人,马家速来六亲不认残暴无情,在偏远地带纵容手下烧杀掳掠更是常有的事儿,但这回儿却不知怎么了,特地下令说只能看守不能动沙家人一根头发。
门口一个脸上长着大黑痣的问一旁的吊眼:“这晚上真冷啊,你说这日子啥时候才能结束。人家看村里人的,各种舒坦,烤着火打着人,有小娘皮妇道人可以暖被窝,小日子爽的不要不要的,咱怎么就得从这儿睡冷炕当苦差呢。问题是受苦就算了,前天有人想来玩个娘们,我拦了下,挨了一嘴巴,牙都松了,最后还是搬出来马少爷才了事儿的,到现在还没个说法。”
吊眼斜了一下眼说道:“这就不错了,你想要啥说法。你这叫啥,得了屁想屎吃,当时没崩了你就是造化大。那天打你的那人是我邻村,十八就杀过人,是少爷从牢里弄出来的,就听少爷的,别的谁说话都不好用。”
“这么欠犯,也真是够了,算我倒霉。”
“你倒什么霉,巡逻的那些哥们才倒霉呢。就你说的那人,刚才我去转悠的时候听说他死了。”
“太好了,真是老天有眼。不过今天听动静,阵仗不小啊,你说沙家人能干过咱们马家吗。”
吊眼成竹在胸道:“和咱有啥关系,咱们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