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会和政治走的过近的人,历史告诉我们,任何超越时代的发现,到了政治家的手里,都会变成瞄准自己人的武器,而我,不,不仅仅是我,井中的许多人,都已经在威廉斯身上看到了这种可能性。”比尔森严肃道:“他甚至为了自己和那孩子父母的私怨,动用和议会的关系阻止一个拥有正规程序的成员进入收藏街,他已经走偏了。”
“恩迪斯家族崇尚科学和公理的精神的确令人敬佩,但是比尔森,想把这样的情报越过那么多人高层直接传达到O5的桌前,恐怕并不容易。”白展明说:“也许这方面的事情,你的弟弟会比较擅长。”
“他已经被家族逐出家门了,我现在连和他联系都是不允许的。”比尔森叹息道,眼中尽是无奈。
“我始终无法理解恩迪斯家族这一做法,克鲁恩的确做了许多让上级人员不那么爽的事情,比如他甚至会调查我是不是有和爱丽丝女士同宿,然后以偏概全的发在收藏街的网站上。”白展明苦笑道。“但这些应该都在恩迪斯家族的笼罩范围以内。”
“将他逐出家族的提案是我提出的。”比尔森给出的回答让白展明感到意外,于是他解释道:“在恩迪斯家族,科学和政治是势不两立的两极,我们世代尊崇科学研究造福人类的传统,可到了我们这一代,却出现了新的思想,也就是克鲁恩,他不断的在家族内传播着从政使得家族复兴的想法,并且切身实际的想要入政,为此他甚至在任何人都没有帮助的情况下,考上了英国最著名的政治院校,霍尔鲁斯大学。”
“听起来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是啊,我的弟弟克鲁恩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孩子,所以他注定不可能遵循家族的传统,走科学之岸的道路。”
“什么意思,聪明反而不能走科学家的道路?”白展明疑惑道:“我听说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研究出了一套崭新的现实稳定尘里象法则。”
“那的确是一项了不起的休谟法则,时至今日我们这些长者都还没有参透里面的许多算法和道理。”
“但科学家所需要的最重要的品质相反并不是一个人的头脑和闪电般划过的灵感,而是持之以恒,大智若愚的品性,我的弟弟确实聪明,但也正因为这份聪慧,让他注定不可能沉得下心去数十年如一日的观摩探索世界的真理,况且这孩子从小就对科学之岸缺乏敬畏,他前进的唯一的信念就只是想让这个家族重新崛起,恢复当时创立收藏街时候的荣光,对于自己的发现,他甚至想在安全性都无法得到保障的情况下宣传普及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