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讪讪地笑了:“你看我,说着说着,又扯远了,咳,你别看我们这镇小,古怪事儿还特多呢,你知道吗?这傅贤淑死得可惨呢,也邪乎着,她死了不久,关家的大少爷、老爷、夫人、姨太啊都死了,大家都说,是大少奶奶的冤枉讨债来了,指不定以前在关家受了不少委屈。”
本来是调查媚云的事情,没料到还有这样的故事,一向猎奇的我对这事也来了兴致,于是追问着老板娘:“那这关家大少奶奶是怎样一个人?又是怎么死的?”
“这关家大少奶奶傅贤淑是南沙镇望族傅镇长的女儿,傅镇长在我们南沙镇可是一号人物呢……”
我担心她又要把这傅镇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抬出来,赶紧打断她:“哦,那这傅镇长的女儿傅贤淑……”
老板娘摇着手里的芭蕉扇,继续说着:“这傅贤淑是傅镇长的大女儿,从小家教就严,规规矩矩,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求亲的那么多,不知道怎的偏就看上了关家的少爷,那关少爷没成亲前就有一堆的风流韵事了。关家和傅家联姻那阵,整个南沙镇可热闹呢。不过可惜,这傅大小姐嫁过去没多久,关大少爷就又开始在外面开始沾花惹草了,不过大少奶奶都睁只眼闭只眼的,容忍了,要是其他人家的大小姐,还不早一哭二闹三上吊,回娘家去了?啧啧,真是贤惠呢。”
“那傅家对女儿的苦处就不管了?”
老板娘一双大手搓的芭蕉扇柄的溜溜的转:“想管也无力啊,这傅贤淑人是没得说啦,可偏偏嫁到关家七年都未曾替关家添得一男半女,唉,真是命苦,女人不能做母亲,还能算是完整的女人吗?而且关少爷在外面玩是玩,但从没动过娶进门的念头,傅小姐能坐稳大少奶奶的位置,傅家还能说什么?高门大户的那杆子事,谁又说得清呢?
而且呀,听说这关家大少奶奶天生有块克星斑,命硬得很,但嫁女的时候傅家隐瞒了这件事,所以啊,这傅老爷于理有亏,更不敢管了。”
对于这些传统的忍气吞声的小媳妇,我一向都是无奈的,她们谨小慎微地伺候着公婆、丈夫,辛勤地操持着家务,忍受着呵斥和丈夫的花心,只盼着十年媳妇熬成婆的一天,然后继续折磨着自己的媳妇,发泄着当年的不满,她们不会去抗争,只会在这个死胡同里畸形地打着转。
“那她后来是如何死的?”
有些日光从芭蕉扇筋纹里漏出来,映的老板娘的脸忽明忽暗的:“七年多,也算是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媚云出现,这大少奶奶终坐不住了,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