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隗鹿就察觉到骆盏脸上的疲惫。
于是她便站起身,说自己有事要走了。
骆盏连忙强打起精神,想说自己没事,还可以再和师父多相处一会儿。
可是他刚刚站起来,就觉得眼前一花,脑袋有些晕沉沉的。
隗鹿顿感自责,明知道对方身体不好,还让他在露台上晒了许久太阳。
她上前两步,将骆盏搀扶着走入室内,催促道。
“赶紧回去休息,以后都在一个学校了,有的是时间见面,何必急于这一时?
小哭包先把身体养好,免得为师担忧。”
骆盏咬了咬牙龈,暗恨自己现在这副身体拖累,可是面上却做出乖觉的模样。
“嗯,师父去拍戏的时候也要照顾好自己,徒儿等你回来。”
从隐觅出来之后,隗鹿没让骆盏送,只说自己还有些事。
其它的她不说,骆盏也并未多问。
坐在后排,骆盏的目光始终跟随着离去的隗鹿。
一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他才收回视线。
此时的他静静靠坐着,眼底晦暗不明。
暖暖的阳光透过深色车膜射入少许,却丝毫没有驱散多少阴暗。
“少爷,我们回去了?”司机看了看后视镜,小心翼翼地询问。
骆盏依旧垂眸低头,像是没有听到那般,并未给回应,司机只当他是默认了。
司机和前排的保镖默默对视了一眼。
看,这才像少爷啊。
......
晚上,隗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
隗家几人早已经吃完饭,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
当见到隗鹿过来的时候,众人不约而同闭上了嘴巴。
沙发上有四个人。
身材微胖,有点肚子的中年男人,是隗父隗子尧。
坐在他旁边妆容精致体型娇小的女人,虽然保养得很好,但是眼角的细纹和略深的法令纹,还是暴露了她的年纪。
这是隗子尧第二任妻子,邵烟桥。
隗子尧的发妻很早就病逝了。
过了一年,他就将邵烟桥娶进门。
邵烟桥还带来了一个女儿,名叫隗楚灵,只比隗鹿小一岁,今年也要进入陵华中学。
隗楚灵是隗子尧和邵烟桥的孩子。
所以隗父早在前一段婚姻内就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