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陶琦这番话，对面的人都懵逼了。
16班：我透，来真的啊！
程嵩感觉到了自己的衣角好像在被人拽着，他不耐烦地拍掉了不知道谁的爪子。
他高昂着下巴，依旧是那副磅礴满志、心潮澎湃的模样。
他自信地回道：“不敢就是一辈子钻下水道的孬种！”
陶琦满意地鼓了鼓掌：“好的，如果哪个班输了，那就当着全校的面，全班每个人都鞠躬道歉，一起大喊三声‘爸爸我错了，’怎么样？”
“不够！”程嵩大手一挥，正经地否决了，“要喊十声！”
陶琦直接笑出了声，在他看来，对方不仅是将脸凑过来让他扇巴掌，而且还嫌力道不够，让他力气再重一些。
他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程嵩，笑着点头：“好的，十声就十声，一言为定。”
16班：现在转班还来得及吗？
程嵩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就向第一排自己的位置走去。
走着走着，程嵩刚刚还挺直的腰板，越来越萎缩，越来越佝偻。
就像是一身的自信，慢慢被抽走了。
他开始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刚刚看到隗鹿，想到她年级第一这件事，于是程嵩代到了自己身上，认为他也能办到。
以至于他一时冲动，打下了这样的赌。
而且还是代表了整个16班....
程嵩机械地转头看向了周围的同学。
16班：.....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大字。
他们不是没想过阻止，但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阻止了程嵩，不就是认怂了，平白让人笑话嘛。
但是回头想想，这个学期末考不过对方，要一个个过去喊爸爸，岂不是更大的笑话？
程嵩：好像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蠢事.....
16班愁云惨淡，头顶好像笼罩着一片乌云。
1班笑逐颜开，每个人脸上似乎都有明亮的阳光。
之后这节课，老师在台上说的话，程嵩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转头戳了戳隗鹿。
隗鹿没理会。
他再戳，继续戳....
隗鹿不耐地回头，一脸问号。
程嵩躲在电脑后面，发出气音问道：“鹿哥，我是不是完蛋了？”
隗鹿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