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师侄并非本观出家的道士,只是从荆州而来,借挂在本观的同道。”苍柏子一句话停顿了许久,这才回道,“不过不巧,宫师侄前两日便离开了本观。”
赵观象眯着眼:“离开了?去了哪?”
“这……贫道便不知了,只是借挂的同道,来自皆自由,观中从不多问。”
赵观象冷笑了几声:“那还真是巧。”
苍柏子垂首作揖,神情如入定了一般。
赵观象也没再多问,转过身来朝着下属们挥手喝道:“查!便是掘地三尺也给我好好查查,就是蚂蚁洞也给我挖开看看!”
“今日若查不出线索,岂不是说我们巡天监空口白牙在污人清白?查不出来今夜都给住在这白云观里!”
这番话,顿时让白云观的道士们朝他怒目而视。
查不出线索,就一直查?
那如果本来就是清白,如何查得出线索?
这不是耍无赖么?
可偏偏……敢怒不敢言。
“是,大人!”
巡天监的人大声应着,再次四散开来。
眼看着有人冲进殿宇中,似是要把殿上的神像都给挪开看看……
有人终于是坐不住了。
原本还跟个木头一样杵着的苍柏子,突然间身子一顿,眼神中多了几分灵动。
他上前一步,来在赵观象的身边:“官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观象不耐道:“要说便在这里说。”
苍柏子低声道:“贫道有证明本观清白的证据,还请官爷一观。”
说话间,自袖袍中取出一叠东西,隐晦得递向赵观象。
赵观象低眼一瞧,不由“嘿”笑了一声。
那赫然是一张张银票!
每一张都是千两的面值,足有好几张呢。
“你早这般不就好了。”
赵观象笑容满面,伸手就接过了银票。
苍柏子似是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他正要收回手时,却有一双手抓住他的手腕,牢牢得攥紧,竟是叫他动弹不得。
抬眼看去,却见赵观象满是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