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炼骨,八品搬血,七品融窍。
三道关,将天下无数寒门子弟挡在了武道之途外的天堑。
因为这是最费钱的阶段。
就好比这炼骨期,每日都需浸泡药浴,但最低级的炼骨药液也需百两银子。
至于赵祈安准备的这些,若是要去市面上买,至少千两银子。
还只够一个月的分量。
其中一些珍惜的药材,便是有银子也没门路能买到。
赵祈安准备这些,自然不是为自己用的。
他是为了小道童准备的。
“算算时间……子时前应该能熬好药液。”
……
不多会,赵祈安的小院里便飘起了药香。
院子里的池塘旁,支起了一口鼎炉,丑奴拿着小板凳坐在炉火前,拿着把蒲扇正顾着炉火,时不时被呛得直咳嗽。
“咳咳……怎么这么难闻,呕……”
说好的药香,但丑奴是闻不出来了。
她只觉得这味道又呛又臭,从人鼻孔里钻进去直冲天灵盖。
倍儿上头!
她实在是忍受不了,撕了两团纸塞鼻孔里,用嘴巴呼吸,这才觉得好受些。
最让她无法理解的是,自家主子居然就站在鼎炉旁,浑然跟个没事人似的。
他还时不时解开盖子,从手边的药囊里摸一把不知道什么玩意的药材,就往里头撒。
是真滴猛士!
丑奴张着嘴哈赤哈赤得喘气,给炉火扇风的同时,忍不住问了一句赵祈安:“主子,你就不觉得臭么?”
赵祈安指了指自己鼻子:“我能封鼻窍,闻不到。”
“……”
丑奴恨得直咬牙。
中原的武学这么好用……不是,这么能作弊的么?
她表情都因嫉妒而扭曲,手上的动作都大了几分,炉膛里的火苗蹭蹭蹭得往上涨。
……
在赵祈安与丑奴主仆好人辛苦熬药的时间里。
玉真公主从宫中出来,回到了府上。
她昨夜留宿福延宫中,直到今日傍晚才回来。
坐在寝宫中,玉真脑海中不时回闪昨夜母妃与她说的话。
“趁早与祈安圆房,莫要让本宫帮你一把……”
“不给赵家留下子嗣,东海大公的爵位和赵家的万贯家财,难道要落到赵家旁系手中么?”
“你要帮帮你四哥,他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