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个“公道”。
若是旁人给不了这个“公道”,那他就亲自给一个“公道”!
高仆将叹着气道:“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得陪你玩命……”
他抬起酒坛子,猛灌一口酒,升起一股豪气,将手中酒坛子往地上一掷,瞪眼骂道:“草,不就是高家么?干他丫的!”
就在这时,屋门又打开,里头传来张仆将“算我一个”的呐喊声。
张家嫂子抱着手,斜靠在屋门旁,冷测测的目光看着院中二人。
两人低头看了看一地的酒坛碎片,不等她开口,立刻道:“收拾,我们这就收拾!”
张家嫂子点点头,转身回到屋里。
屋门“啪”的一声又关上。
赵观象和高仆将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尴尬笑着。
……
“嘶……你们二人,忒是不讲义气!羞与尔等为伍!”
到了下午,张仆将骑在马上,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拿着一枚剥了皮的鸡蛋在自己黑黢黢的眼眶上滚着,疼得龇牙咧嘴之时,还不忘埋怨身旁二位同僚。
三人虽然这几日不必内城巡逻,但赵观象说是有事要办,二位仆将自然是跟随。
“张旅帅,你一家之主的威严呢?”
“说好的贤良淑德我是没看到,不过嫂子略通拳脚这事儿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张旅帅不愧是文武双全,求饶起来都那么多新词,文绉绉的。”
赵观象和高仆将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气得张仆将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
“那岂能说是求饶……求饶……夫妻间的事,能叫求饶么?”
接着絮絮叨叨得净是些难听懂的话,什么“君子”“女子”的,什么“家和万事兴”、“吃亏是福”之类。
这怨妇般的碎碎念,引得赵观象和高仆将哈哈大笑。
一时间,空气都变得快活了起来。
可这份欢快的气氛没能持续多久,因为长街拐角处,一顶轿子拦在了街道中央,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那轿子颇为华贵,上好的红木制成骨架,顶篷由金丝绣线织就的锦缎覆盖,阳光洒下,熠熠生辉。四角处垂挂着玲珑剔透的玉坠,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而抬着这轿子的四名轿夫,每一个人都是孔武有力,天庭饱满、双目有神,虎口处有着厚厚的老茧,显然都是惯用兵刃的武者。
轿子外,更是有一人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