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以置信。
她顾不得身后的下属们,朝着那江河对岸赶去。
……
当赵霓裳找到赵观象的时候。
他躺在一颗大杨树下,背靠在树干,怀里横放着他那把刀。
身上那一袭白袍,早已被鲜血染红了半边,有他的血,也有敌人的血。
大杨树旁,还倒着一具尸体,比之常人更加高大魁梧,只是此刻已经尸首分离,掉落在一旁的脑袋依旧是怒目圆睁,哪怕死了也没有闭上双眼。
当赵霓裳靠近,赵观象才抬起头,望向她那边:
“阿姊,是你吗?”
赵霓裳看向他,却见他双眼一片血红,鲜血从下眼睑不断向下溢出。
他看不见了。
这是银针秘法的后遗症,血气失控,眼球中的血管都爆掉了。
说好的半个时辰,但显然赵观象不止战斗了半个时辰。
赵观象没听到来人的回应,但是却像是笃定了是赵霓裳,轻笑了一声,说道:“阿姊,是我赢了。”
“他原来这么弱,我突破了元胎境后,他连我一刀都挡不住。”
“原来这就是武道天堑啊……”
他想要笑,但是却猛地咳嗽了几声,咳出些血来。
“你还笑?!”
赵霓裳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连忙快步上前,来在赵祈安身前蹲下身子,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赵观象没有抵抗,任凭赵霓裳将一缕灵气注入他的经脉。
赵霓裳缓缓闭起眼睛,操控着注入赵观象体内的那缕灵气,探查着他的身体。
片刻后,她睁开眼,眼神中满是复杂与心疼。
赵观象的身体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浑身经脉破损、短暂失明、甚至气海受损……
这些都只是小问题,花些钱财买些大药,温补一段时间就能补回来。
可问题是……赵观象的中丹田“黄庭”现在就跟个筛子似的,几乎是整个破碎开来。
“怎么会这样?”
赵霓裳抓住赵观象的手臂,又急又气:“你玩什么命?义父赐给你的那块‘拓武牌’呢?为何不用?”
“咳,咳咳……我来不及。”
赵观象被她这一推搡,直咳血,掩着嘴半晌才来得及解释一句。
“来不及?”赵霓裳懵了,“什么意思?”
赵观象却是不知道从何开始解释吗,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