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无所谓。
三人又聊起监里正头疼如何安置这些“人证”们,又是这样的可怜身世,把人赶出去那得被戳脊梁骨。
可这样一来,就得给人吃、给人住,总不能安排到监牢里和犯人同吃同住吧?
三百来号人,着实是让巡天监内头疼了许久,最后还是监内单身的汉子腾出了自己的院子,和其他单身的同僚暂时挤一挤,空出些院子来,这才把人都给安置了。
这些事,都是赵观象不知道的,如今听到张居正和高河兴致勃勃得说着这些,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聊过一会过后,姜柳儿从厨房里端着一大锅鸡汤出来了,几人这才动了筷子。
姜柳儿不善言辞,给赵观象郑重其事得敬了一杯酒之后,便坐在张居正身边,倒有那么点小媳妇的模样。
不过几杯酒下肚之后,她脸上浮现出两道红晕,话也多了起来,时不时能跟着几人的谈话聊上几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柳儿看向赵观象,询问道:“妾身听夫君提及,赵校尉小他八岁,那算算岁数,也即将到弱冠之年,可有想过婚配之事?”
这一句话,让一旁默默吃饭的红昭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赵观象顿时想去自己欠下的巨额债务,苦笑道:“我可以说是债台高筑,哪家姑娘肯跟着我受苦?”
“你好赌?”
“那倒不曾。”
“那欠些银钱也算不得什么,总是能还清的。”
姜柳儿停顿了片刻,才开口道:“我家也算薄有资财,家姐大你七岁,却至今未有人家,我爹爹时常写信让我物色京中才俊。正好回家省亲没去成,过些日子我再去娘家,等回来时我准备带上家姐来京玩些日子。到那时,我安排你俩见见如何?”
赵观象呛了口酒。
他本以为姜柳儿只是随意问一句,没想到居然是存着给他牵线做媒的想法?
可问题是,他又不是不知道姜柳儿的出身,她家是招了安的马匪,她性格尚且如此,她家姐姐能是个什么性格?
现如今这大乾朝,女子二十六岁还未嫁人,已是不折不扣的大龄剩女。
似是这样的大龄剩女,年龄,反倒极有可能是最小的问题。
张居正一时也是尴尬,咳嗽了两声,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姜柳儿的衣角,压低声道:“别说了。”
姜柳儿不悦道:“为何不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都是人之常情。”
张居正一时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