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上究竟是什么内容,居然会让自家老爷失态成这样?
吴庸全部注意力都在信纸的内容上,嘴里不由自主得失神喃喃着:“赵祈安居然会是……”
话说到一半,他似是察觉到这话不该说出口,回过神来注意到身边老管家正一个劲儿往他手上信纸瞥去,于是一把将手中摊开的信纸合上,问道:“这信儿,可是有其他人看过?”
老管家连忙低下头去,拜道:“老爷的信,万不敢让旁人过眼。老奴可以保证,吕侍郎将信交到老奴手上之后,没有任何人看过,老爷是第一个。”
吴庸这才点头。
老管家低着头,又说道:“吕侍郎还说过,若是老爷看过了信,有什么想要带去给他的话,可让相府的人带话给他。”
“那就告诉他……”
吴庸背着手,微微眯起了眼睛,口中缓缓说出了四个字:“口说无凭!”
口说无凭?
老管家心中默默念着这四个字,并不明白这话中含义。
吴庸看向他,说道:“你只管将这四个字给吕尚书带去就是。”
“是,老爷。”
老管家躬身领命,转身就要下去。
但吴庸思来想去,出声叫住了他:“慢着。”
“老爷还有吩咐?”
“去吩咐下人,替我备好马车。”老管家有些意外,抬头看了看外头:“已是宵禁,您这是还要去皇宫?”
吴庸摇了摇头:“不。去巡天监!”
……
巡天监,顶楼之内。
水月仙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一身素白,裙子底下玉足赤裸,踩在羊毛毯上。
不过今日,这原本空无一物的房间内,却摆放着一张香案。
香案当中原本摆放着香炉的地方,摆放着一枚红色的镜子,镜子前用白色的瓷盘放着六枚青墨铜钱。
两根香烛立在香案两侧,正当中有一个小巧精致的铜盆内盛满了清水。
她走到香案前,抬起手,纤细修长的青葱玉指在红烛上一挑,一缕火焰就在她指尖跳动不已。
随后,原本指腹向上的双指翻转过来,指尖缭绕的火焰“滑落”到了铜盆的水中。
这无源之火接触到了铜盆中盛满的清水时,却并未熄灭,竟是钻入水中化作了一条火龙。
火龙不过寸许长短,分外小巧,可是却栩栩如生,在水下游弋着。
也就是当这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