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祈安步入屋中,他本以为自己会看到满地血污,看到令人生理不适的画面。
但实际上并没有。
房间里依旧是干干净净,屋内陈设和之前一样,并没有变得杂乱。
正当中有两张桌子并着,上头铺了一层毯子,而那怪猿就躺在那毯子上,浑身上下看不见一点伤口,和想象中被开膛破肚的场景是一点儿也不沾边。
可它那巨大的眼眸中,已经变得空洞,似是对这人世间都没了留恋一般。
而在它的眉心之处,一面银针不偏不倚正正好好从它的眉心扎进去,只留下半指长的针尾。
魏老太监可以说是将用刑已经上升到了艺术的层次,和普通只会凌虐肉身的新手有着天壤之别。
也唯有亲眼目睹过他用刑的场景,方才知晓他的手段。
赵祈安来在那怪猿身前,伸出手,手指轻轻触及了它眉心那面针的顶端。
单只是轻轻一碰,那怪猿便凄厉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开始不住翻滚起来,涕泪齐下:“饶命,饶命!”
赵祈安这才停下手,笑道:“你果然会说话。”
他向后退了几步,拉过屋中一把椅子坐下,询问道:“你是何人?和定波候是什么关系?”
“魏、魏骐……”
那怪猿说话很是古怪,就像是一个哑巴突然学会了开口说话,声音很是含糊不清且语无伦次,磕磕绊绊道:“定波候,夫君,我的。”
赵祈安凝目看去,皱起眉头:“定波候终生未有婚娶,哪来的夫人?你在诓我?”
“没,没……”
怪猿眼神中流露出畏惧之色,缩着脖子摊开手:“摩崖天圣子,掳我,摩崖天,三十六年……”
怎么又牵扯上摩崖天了?
赵祈安默默沉吟,脑海中闪过有关于摩崖天的消息。
大乾国除了九州之外,其实是还有一些藩属国的,这些藩属国并非是亲王的封地,而是归顺了大乾国的异族势力。
而在梁州境外的西南之地,有一异族擅使巫术蛊毒,名为巫疆族,其圣地便是这摩崖天。
巫疆族的圣地,便是这摩崖天。
摩崖天之主,也就是巫疆族大司祭乃是天武皇钦点的大乾镇国国柱之一。
而巫疆族除了大司祭之外,地位最高的便是圣子蚩延,被世人称之为“小巫主”
相比于巫疆族那位神秘的大司祭,这位小巫主在中原武林中名声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