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还俊,实属罕见。”青年负手而来,审视了顾南片刻,平静道:
“以后跟我混,碰上事报我名号,别说区区金陵城,就是整个神洲都管用。”
说完见对方没有表现得很震惊,朱建太踱着碎步,眼神有一丝追忆,缓缓道:
“顾弟,昔日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战,你不曾经历过。”
“楚国跟魏军交锋于朔州境,我手提三尺青锋,直杀得尸横满地血流成河,漫山遍野都染成了红色。”
“当时那是一个震古烁今,敌将惧我如惧神明。”
“可惜为兄不在意虚名,也就没上报战功,低调点也好。”
顾南颔首,依旧无动于衷。
“蜀国花蕊夫人,艳名轰传四方,或许顾弟还不知道吧,她曾经还对为兄暗送秋波,可惜为兄不好女色。”
“知道北凉的天杀阁是因何覆灭的么?为兄轻飘飘一句话,便铸就了一场血雨腥风。”
朱建太表情云淡风轻,仿佛在述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顾南深刻理解这句话,以前就听说姓朱的能吹,没想到吹牛能力竟这般杰出。
最出色的是,做到波澜不惊,在脸上察觉不到丝毫破绽。
人才啊!
这种人去做带货主播,给家人们带点福利,估计要直奔福布斯富豪榜。
“算了,往事不必再提。”朱建太眼神有一种窥破凡尘的沧桑之感,幽幽道:
“顾弟,你我两家是至交,以后你就是我的异性兄弟了。”
其实他本来有点不乐意,可亲娘一个劲地夸赞小南深藏不露,像一根茁壮生长的竹笋,未来必将粗壮强硬,咱们得及时笼络。
“真是荣幸。”顾南显露笑意,姓朱的除了爱吹牛这个毛病,没听过出卖老铁的恶劣行径。
“走,带你逛逛炼狱。”朱建太一马当先,方向往龙山深处而去。
蚍蜉司整体布局就是四方棋盘,一座座楼阁就是散落的棋子,而炼狱位于残缺一角。
走过蛛网密集般的巷道,每条巷道都有蚍蜉把守,地势渐渐偏低,在开阔的视野中,一条条栈道阶梯通往神秘的深渊。
两人递上令牌,验明身份便被放行。
“炼狱分甲乙丙丁四个牢区,‘甲’牢关押着十恶不赦的重犯,比如造反王爷,比如魔教的护法,还有敌国的重臣。”
“你是玄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