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如锦说得句句在理,听着是求,实际就是逼。
她在告诉林采盈,当年若不是周家施以援手,林采盈不可能有后面无忧无虑的日子,周家更不可能在抽出大笔资金后无法转圜,如果因为周子成的一次偷吃就闹成这样,那林采盈就太没良心了。
同时也在告诉她,这个世界上,男人跟女人就是不平等的,女人永远要胸怀宽广大度,一个家才能维持下去。
这大概就是以和为贵。
话虽如此,但林采盈有自己的理解。
“妈,你先起来,地下凉。”
九月初的天气温度虽还高,但家里地板上依然透着冰凉,更何况支如锦的双腿根本经受不起这样的凉意。
支如锦见她温温和和的,便说:“采盈啊,你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林采盈叹气,却也没有接话。
支如锦亦叹息:“你宁愿我这么跪着也不答应?采盈,我一直觉得你是最温柔、最善解人意的,你就原谅子成吧,我求你了行不行?”
最后一句是带着哭腔的,甚至是威胁,林采盈眉峰拧着。
她今天过来本意是想找周明把事情说明白,支如锦虽也对她好,但总是有隔阂,如今这番话一出,林采盈就觉得,人的感受果然是最真实的,所以她跟支如锦,一个字也不想说,更怕激起她情绪上的不稳定。
“妈,你求她什么?”
这时,周子成从外面进来,看到两个女人跪着,奔过去将支如锦拉起来,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妈,你腿不要了吗?”
然后怒目林采盈:“你在干什么,我妈怎么会跪你,还求你?林采盈,你还真把自己当一朵花了?”
林采盈什么表情也没有,扶着沙发撑着自己起来。
“子成啊,你别误会,妈就是求她原谅你,这个家不能散啊。”支如锦泪流满面。
周子成睨着林采盈,呵了一声:“林采盈,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周家,你要照顾我的一家老小,因为这是你欠我们周家的。”
林采盈往上掀了掀眼皮,对上周子成的眼睛,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微微弯唇,她道:“周子成,自始自终我欠的只有你的父亲。”
她突然笑了一下,红唇中带着星点的光泽:“我的青春都耗在了你身上,你应该明白,从头到尾,我都不欠你的。”
“林采盈!”周子成恨不得将她瞪出一个洞来,“如果你敢走出这个家门,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