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莫逸城提早让寡人处理了一个月的奏折,眼下朝堂上又没什么大事发生,我便早早地宣布了退朝。
下朝后小银子上来通报,说是侯爷求见。
“哪个侯爷?”我正疑惑着,结果还没等踏进书房,就听见表舅贱兮兮的声音:“啧啧啧,这雨滴虽是只有轻轻一点,却勾勒得如此传神,不愧是大画家的画作”
我轻咳一声打断他,“我画的。”
表舅一怔,随即来到一副字帖面前,继续夸道:“这笔锋锋发韵流,力透纸背,真乃一手好字啊。”
我淡淡道:“舅母写的。”
话音落地,表舅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尴尬一笑,随即又将视线定格在了鱼缸上,惊喜道:“这不会就是兰若寺的龙鲤吧,难怪我这些年没怎么见过它,原来竟是运到宫中了。”
我嘴角抽了抽,淡淡扫了他一眼:“表舅,你此次进宫该不会就是为了专门夸赞寡人书房里的物品吧。”
表舅听完立马敛起眉间笑意,转头便哭丧着向我奔来:“陛下,你快救救你的亲舅舅吧。”
我闪身避开他,淡淡道:“你又去赌场输光银子了?”
表舅抽泣着摇摇头。
“你又去燕春楼喝花酒了?”
表舅一哆嗦,继续抽泣摇头。
我疑惑道:“那是为了什么?”
“我不是偷偷跑来帝都了吗,”表舅心虚的低下头,随后又扬了起来:“现在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我去燕春楼了,要是让你舅母知道,舅舅可就惨了,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表舅说着转而愤愤道:“那天我明明都从小门溜走了,怎么还有人看见我,还将我去燕春楼这事抖了出去。”
当日为了不让寡人被人知道上了这燕春楼,便只好将表舅推了出去,让小银子散播说丞相和御史大人去燕春楼是为了逮捕小侯爷。
我心虚地转过身,逃避他的目光:“这事也不算冤枉舅舅,若你当日没去这燕春楼,又岂会有现在的麻烦。”
我本以为他会面露愧色,结果我错了,他叹了口气幽幽道:“没办法,男人的老毛病了。”
突然觉得舅母下手还是轻了些,我要是她就直接将舅舅给阉了!
我一拂衣袖,冷声道:“这寡人就没办法帮你了,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何况寡人还是一国之君,你和舅母之间的家事,寡人不好插手。”
他抹着不存在的眼泪道:“馨儿,想想你小时候舅舅多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