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一直追求的权利不是他的死穴,那什么才是他的死穴?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他风度尽失,恼羞成怒,歇斯底里,悲痛欲绝……
“陛下。”有人轻轻在我面前唤了一声。
我抬起头看他,尴尬一笑道:“抱歉,寡人方才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
尚清笑容依旧,对于方才的一切他表现得亦是云淡风轻,“方才微臣所言,陛下可有听清?”
我绞动着衣袖,讪讪看了他一眼:“楼御史再讲一遍可好?”
他极浅极浅的叹息了一声,又道:“微臣方才说那间密室里的资料已经被搬空,为今之计只有从陈景那里取得更多的线索,从陈申周围的人入手,看他平时与哪些人往来密切,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我连连点头:“你所言有理,陈景身为大司农与他往来密切之人必定不在少数,也许这会是一个新的突破口。”
尚清微微一笑,道:“臣听说陛下已经将陈景放出来了?”
“寡人昨日已将他安置在女官署附近,囚室毕竟不宜久待,你若是有事问他,直接前往即可。”见他面露担心,我又补充了一句:“女官署很安全,寡人也已派人暗中保护他。”
尚清微笑着看了我一眼。
那日见太傅昏迷,至今还没消息传来,我忧心忡忡的问道:“太傅昨日可有清醒过来?”
尚清笑意微敛,面色凝重道:“祖父他昨夜有过片刻的醒转,没有多久便又睡了下去,多谢陛下的关心。”
然后,我们两个就都沉默了。
曾经我曾多次幻想过,若是有一日我成婚了,新郎会是他,他若成婚新娘也定会是我,而今看来,曾经的幻想不过是一场奢望。
如眼前这般,即使我立了凤君,以后也还能见到他,纵然他心里一直存着另一个人,也不妨碍我一直相信他。
“阿轩小公子,陛下和御史大人正在里面商议事情,你不能进,不能进。”门外响起了小银子焦急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破门声。
小银子哆嗦了一下,慌乱跪地,道:“陛下恕罪,奴才没有拦着阿轩小公子。”
我挥手示意他退下,尚清见状亦向我行了一礼,然后不动声色的跟着小银子一同退了下去。
我按着额角,看着脸色不善的阿轩,道:“阿轩啊,今日这事阿姐可以向你解释,但你也太莽撞了些,怎么可以擅闯阿姐的书房呢?”
“阿姐,”阿轩紧咬下唇,瞪了我一眼,就在我以为他要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