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十八岁。”
我微喘着纠正他:“我早就十八岁了,早就成年了,要不生在帝王家早就已经嫁人了。”
“馨儿这么着急要嫁人吗?”莫逸城说着刮了下我的鼻子。
我脸颊发烫的垂下了眼睑,嘟囔道:“不行吗?”
“早知馨儿这么着急想要嫁给我,那我应该早一点向馨儿求亲。”说罢又在我的面颊轻啄了一下。
当真是无赖至极,我什么时候说过着急着想要嫁给他?!
“我记得你小时候说过,你不想当皇帝,我以为你不喜欢朝政所以万事亲揽,你若是想亲政,我教你可好。”
他何时这般向我讨好过,我惊诧地望着他,冷声道:“你即便是教了我,朝堂上那些人依旧也只会听你的,他们又不是我的人,哪里会听我的?”
莫逸城一笑,叹道:“他们虽是我的人,但我是你的人,他们自然也是你的人。”
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但隐隐感觉哪里不对,我瞪了他一眼,愤愤地丢下两字:“诡辩。”
他轻笑一声,抚上我的发心,柔声说了句:“既然馨儿不喜欢,那让他们以后只听你一人的好不好?”
我伸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他的额头,他今日竟这般反常对我百依百顺,难道是病糊涂了。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他擒住我的手,移到唇边,眼看着就要吻上我的手心,吓得我赶紧收了回去。
“那个,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陈申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莫逸城笑意变淡,轻轻在我耳边叹息了一声:“我若说不是,陛下信吗?”
我亦是叹了口气:“可是现在的所有的罪证都指向了你,若不是你还能有谁?”
我想起陈景上次提到的那块带有莫字的玉佩,当天来的人即便不是他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莫逸城叹道:“陛下对楼御史的话深信不疑,对我的‘罪证’更是深信不疑,那我说再多又有何用?”
他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又道:“我一直相信我在陛下心中是占有一席之地的,若非如此又怎会坚持到现在。”
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可又有谁真正了解过彼此,也许他不曾了解过我,一如我也并未真正的看清过他一样。
“已经等了十几年也不差这几个月。”他说着坐起了身,余光堪堪瞥见我放在桌上的奏章,嘴角含笑道:“陛下还真是一刻也不想让臣休息。”
我悻悻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