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什么样的官员都有,但我向来是比较喜欢纯臣的,如易天辰这种,他这种臣子,性格虽是不够圆滑,说话也是比较直,不讨人喜欢,但却有一个好处,那便是简单安全,只有一根忠骨。
即便是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时候,他们顶多仰头痛骂几句“苍天无眼,世道不公”,也就慷慨就义了。
这一点上,父君与我的看法不同,他觉得纯臣太直不易被利用,不如有私心的能臣,父君为帝几十载,看待局势的眼光自然也就不一样。
莫逸城这个人八面玲珑,处事圆滑,早些年常常周旋于各个党派之间,父君在位时,朝堂上曾是三派鼎力的格局,以相互制衡实现朝堂上的稳定,目的是为了避免一党独大,出现功高盖主的局面。
这样的局势一直维持到父君去世,未曾有过丝毫的差错,后来寡人登基,这一局势被打破,只剩国师一手遮天。
父君也很看好他,说他定会是良臣,我总觉得是父君看错了他,这个人只是把自己伪装的温顺贤良,事实上却多了一根不甘居于人下的傲骨,一日得势,便嚣张跋扈,目空一切,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这局面也许并不是父君希望看到的,但他当初让我提拔莫逸城为丞相可曾有想过会有这一日?
并非不赞同父君的政见,我能力虽远不及父君,不足以掌控全局,却也不能让自己被他人掌控,即便那个人是莫逸城……
过去形单影只,势不如人,只能在他面前装傻充楞,但既然坐上了这把龙椅,就不可能会装一辈子,是寡人的,迟早都要收回来。
我看向易天辰,吩咐道:“失火案就交给你来调查,不管是人为还是意外,都务必给寡人调查清楚。”
“是。”易天辰躬身向我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这时有卫兵上来通报,我一挥衣袖,问道:“那边的情况如何?”
他回道:“回陛下,大火已经扑灭,剩余的烟火也被隔离,其他目前保留了原样。”
我思忖了一下,为防止有人动手脚,便命令道:“将整片地区圈起来,没人寡人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去。”
“是。”
“人员伤亡情况如何?死的两人又是何人?”我继续问道。
“死亡那两人是离失火点最近的两个小卒,面部早已全非,背部炸出了两个血窟窿,所幸及他人跑的及时,多多少少受了些伤,但好在保住一条命。”
我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