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的又重复了一遍:“陛下过来。”
他是没听见寡人说的话吗?我正要斥责他,他却像是良心发现般又多添了两个字:“上药。”
“上药?”我愣了一下:“给谁上药,上什么药?”
“当然是给陛下上药。”见我不解,他又道:“陛下肩膀上有块淤青。”
我扭过头往后肩望去,却有一块小小的淤青,倒也不是很痛,否则我也不会一直没有发现,不过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方才在浴池被他看到了……
我又想起了那香艳的一幕,脸开始不争气的烧了起来。
见我没有过去,他便自己坐过来将我围坐在床内侧,手指捏着衣衫的一角,轻轻一扯,肩膀就露了出来。
手里拿着一小瓶药油,随即倒了一些放在手心,又覆在我肩膀,轻轻按揉起来,方才还不觉得痛,眼下被他这般按压着,倒是够让我痛彻心扉的,我抓住他的手臂,强忍着眸中打转的泪水。
他见我神色痛苦,下手也放轻了些,安慰道:“再忍着点,就快好了。”
药油是母亲研制的,有淡淡的清香,不像太医院那般有呛鼻的气味。
小时候体弱多病母亲经常为我抓药,时间长了竟也对各种药材烂熟于心,闲来无事便开始学着调制,然后在我身上试验……
我估摸着如今身体能变得这般顽强,定是母亲哪种不靠谱的药起了作用。
莫逸城帮我揉开了淤血,随后又将我的衣襟重新拉起,系上衣结。
我愣愣的看着他,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服侍。
做完这一切,他身体微微前倾,我皱眉,眼看着他的鼻孔越来越大,下一秒他竟抬手拭去了我眼角的泪花,笑着说道:“这回好了,陛下可以就寝了。”说罢转身就走。
“什么意思?”我拽住了他的衣袂,咬了咬唇,抬眼看他:“难道你刚刚说的侍寝是在戏弄寡人吗?”
他愣了一下,转过身,回来看我,瞳孔一缩,凤眸忽的亮了起来,“难道陛下是希望臣来侍寝吗?”
“自然不是。”我撇了撇嘴,结结巴巴道:“总之寡人要治你的欺君之罪。”
他哈哈一笑,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我恼怒地瞪着他,他却俯身在我唇瓣偷了一个吻。
我心跳登时漏了一拍,耳边又传来他低沉魅惑的声音:“怎么办,我就是喜欢陛下这色厉内荏的模样。”说着又轻点了下我的眉心,“放心,在没有成婚之前,我是不会碰馨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