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来找我,稽首道:“望陛下恕罪,陛下的婚事,臣怕是不能来参加了。”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无妨,好好为太傅下葬吧。”
“是。”他说罢向我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口莫名一阵揪痛,不知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馨儿在想什么,怎么如此闷闷不乐的?”上方忽的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我猛地抬起头,向上看去。惊喜道:“三爹不是去西营门喝喜酒了,何时回来的?”
三爹自树上跳下,依旧是紫色长袍,剑眉星目,轮廓分明,英姿不减当年。
三娘从我身后走来,轻拍了下我的肩膀,我转过身看向她,三娘素来少言寡语,却从不吝啬眼中的温柔:“别人家的喜酒哪有自己家的重要,我和你三爹一吃完西营门的喜酒便匆匆赶了回来。”说罢打量我一番,叹道:“馨儿好像又瘦了。”
三爹过来捏着我脸蛋,不满的说:“馨儿还真是瘦了,以前这肉嘟嘟的小脸,也都不见了,可是他们没有伺候好你?”
我依偎在三娘的怀里,撒娇道:“三爹三娘你们平日怎么都不来看看我,我很想念你们。”
三爹笑呵呵道:“这不是来了吗?”
我撇了撇嘴:“要不是我大婚,你们是不是就永远不进宫看我了?”
“怎么可能,我们要是想馨儿了,自会进宫看你的,”
三爹说着话锋一转,埋怨道:“馨儿你说你怎么说嫁就嫁,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幸亏快马加鞭赶上了,否则我和你三娘差点就要错过馨儿的婚礼了。”
他们一身风尘仆仆,应该是刚刚赶回来,寡人登基之初,皇宫还是他们二人改造的,没人比他们更熟悉宫中的地形。
对他们来说爬墙要比走宫门快,因此不等有人通报,他们就直接从枝头跳到寡人的庭院里。
“我早就算好了日期,你们定是不会错过的。”我说道。
三爹拍了下我的脑袋,笑道:“若是错过了也无妨。”
三娘面色不善的瞪了他一眼,三爹哈哈笑道:“若是如此的话,馨儿再结一次不就好了。”
我低垂着眼睑没有说话。
三娘道:“馨儿为何会叹气,难道是莫逸城不好吗?”
“没有,”我别开眼,含糊其辞道:“他很好。”
三爹眯眼看我:“真的吗?”
“怕是说谎了吧?”三娘揉了揉我的脑袋,温声道:“馨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