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愣怔了片刻,低声道:“就只是这样吗?”
他轻声回道:“就只是这样。丞相既然想除去旧公卿的势力,自然会与旧公卿势不两立,祖父无法与丞相抗衡,为求自保便只有和襄阳王联手,祖父曾与襄阳王有多年的交情,我本以为他会因此而相信我,却没有想到他的疑心竟会如此之重。”
尚清说着一顿,而后又道:“微臣今夜本是想诱他起兵,再与他里应外合,可是他却突然改变了注意,只是让臣负责在城外接应,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什么?”我问道。
尚清叹息道:“他还是留了一手。”
我恍然的点了下头:“是……这样啊。”
“陛下,”尚清躬身道:“微臣善做主张,请陛下责罚。”
我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事急从权,这件事寡人不会怪你,但你要将襄阳王捉拿归案。”
尚清稽首道:“微臣领旨,微臣定不负陛下所托。”说罢抬头看向我,见我难掩眸中倦色,轻声道:“陛下若是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
我轻点了下头,说道:“今日奔波了一天,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沉默的躬身送我离开,我走后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妥。
已是深夜,寝宫外的宫人早已昏昏欲睡,宫门口就只有小银子忙着给被风吹灭的蜡烛再次点燃,方一听到我的脚步,立刻转身过来迎驾,我扬手拦住他,问道:“凤君现在在何处?”
小银子低声道:“回陛下,凤君现在已经歇下了。”
“哦。”我有些失望抬手示意他退下。
小银子又道:“可是仪式还没结束呢。”
我挑眉问道:“还有什么仪式?”
小银子笑嘻嘻回道:“陛下和凤君还没有喝交杯酒呢。”
“还以为是何大事呢,”我撇了撇嘴:“把酒留下就行了。”
小银子应了声“诺”,讷讷的退了下去。
寝宫布满了红纱帐,将将拨开四层,我才看到半倚在床沿上的莫逸城。
方才见他很是疲倦,便让他先行回来休息,但眼下一看,他竟没有往日那般精神,好似生病了。
我放轻了脚步,来到床边,缓缓蹲了下去,瞪大了眼睛打量他。
他轮廓俊美,鼻梁高挺,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倒也掩去了很多算计和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上前少许,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