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之地,便是去了,怕得是松老的亡灵才能写得出这个诗名。”
“至于赠荆门九玉郎一诗,此人如今正任工部员外郎一职,以他的年纪怕也不识得松老。”
“而其中‘出同门’,是指在下和九玉郎曾师从同一棋匠。这事荆玉郎可以作证。”
“太子,诸如此类,微臣不敢说每一首都有证人、证物,但蹊跷之处,谢某可以自圆其说。”
“姚姑娘,你能吗?”
一代天才诗人的作品,其中的含义、出处、借鉴或许可以考据,但时人时事,或许也只有诗人自己,才能明白其中味。
院中的气氛,一时凝固,无人敢大声喘气。
五皇子微微一笑:“太子哥哥,为皇考尽孝,一时受了奸人蒙蔽,也是情急之故。”
“五弟,你在这啊!”太子哈哈笑了两声,“看来,这其中还真是一场误会!”
“谢司业勿怪!本宫这也是怕一旦来路不明,会耽误了你的前程不是。”
“看来是本宫送错了礼,定国公、谢世子可要见谅才是!”
定国公起身也只能陪笑,将太子和姚玉爱送出门去。
嘉宁郡主开口道:“太子殿下,我方才听姚姑娘的琴法颇有意趣,想向她讨教一二。”
“姚姑娘应该不急着离开吧?”
“还是太子殿下要忙着将姚姑娘送回大牢?”
纪再秋也附和道:“是啊,姚姑娘的歌唱得也好,还会自己改词,让人好奇得很!”
太子停下脚步,转身,目光一一扫过,开口道:“都说纪三姑娘擅使鞭子,不知何时开始对古乐感兴趣了?”
纪再秋回以璀璨一笑:“臣女爱好广泛,三天两头一变也是常事,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太子提着袖子:“既是如此,姚姑娘你就留下同她们讨教一二吧。晚些时候,本宫会派人来接你。”
姚玉爱双眼发红,幽幽看了太子一眼,不敢反驳,恭敬点头。
嘉宁郡主顿时在方才议论纷纷的宾客面前,走来走去。
然后笑吟吟道:“大家说,方才姚姑娘弹得好不好啊?”
众人瑟瑟发抖,有人大着胆子道:“不好!半路出家,还比不上五姑娘随手拨那几下的。”
姚玉爱最恨纪家名正言顺的孩子们,哪里能受此等比较,顿时落下泪来。
“瞧瞧,你们也太不客气了!把人都说哭了!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嘉宁郡主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