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咳咳……”
几人猝不及防,被尘土扬了一身,咳嗽不止。
祠堂的倒塌像是某种信号,侯府东西南北四方,都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响。
老太太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心跳得极快,快蹦出来一般。
“这,一定是谢氏的阴谋!”
“她这是要毁了我们侯府才甘心!”
“从前看不出她竟是如此毒妇,哎哟,气死我了……”
姚鸾双顾不得一身尘土:“母亲,快去看看,她嘴上说得好听,说不定就是打着要将侯府搬空的主意……”
“定然不能叫她得逞了!”
“宏朗,你还是太心软了,就这么让谢氏走了……”
当年谢氏震惊京城的十里红妆,得丰厚成什么样子,就这么和她擦肩而过了。
姚鸾双心里如何能不怄气!
提起这个,老太太更是恨得牙痒痒:“你还有脸说这个?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一天没有男人就不行的样。会让侯府出这么大的丑闻,让宏儿被休夫吗?”
“谢氏就是得了天大的便宜,都是怪你!”
“不知道检点自己,还想指责别人?”
姚鸾双瘪了瘪嘴,心里却十分不屑于鲁氏的教训。
孩子已经入了族谱,往后她就是正儿八经的关内侯府主母。
鲁氏一个老不死的,能在她面前得意的时光,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了。
从此,她会是华服美食,奴仆成群的侯夫人。
未来天子的丈母娘……
风光无限的日子在等着她!
扶着老太太往外走,没有几步,姚鸾双便傻眼了。
上一刻钟,错落有致的水池、假山、回廊,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池子被填了,只剩满目疮痍的废土和杂物。
还有一只乌鸦立在碎瓦间,在上头“嘎嘎”乱叫。
老太太尖叫出声,双腿发软,几乎要昏死过去。
她提起一旁的短棍,冲上去想赶走那黑漆漆、不祥的乌鸦:“走开、走开……我的花园……我的家……”
不远处,戴着斗笠的纪献冬抡着一把大锤,游走在石井、小桥和粉墙之间,哪里不破点哪里!
所到之处,无石不碎,寸土不覆!
“你个孽障!你在做什么?还不快住手!”
纪献冬将锤子轻松甩在肩上,清脆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