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什么意思?”
“是不是看不起我?”
“那个狠心的女人看不起我就算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你也能看不起我?”
“谁出不起酒钱了……”
“小二,给他拿酒吧。这位的酒我请了。”一文人装扮的男客放下了铜钱,温声开口,“一人独饮,无趣。我陪贤弟!”
“你谁啊?”
“不过是同样为女人所伤的天涯客罢了。”文青竹自斟自饮了一杯。
纪宏明上下打量他一番:“你生得斯文有礼,除了鬓边白发早生,怎么,你也被心爱的女人伤了?怎么伤的?”
“贤弟何尝不是气度不凡。可见女人心,是真的海底针……不管等了多少年,变了就变了。”
“回不去了……”文青竹又饮一杯。
这话实在是说到纪宏明的心坎里:“谁说不是!回不去了……”
“不过就是一点小小错误,天底下谁不是这么做的。”
“偏偏就她容不得,就她大小姐脾气,就她尊贵……”
“是,我知道,她是尊贵!”
“我也想让她继续当我尊贵的夫人,你知道她说什么?”
“她说……我、我恶心!”
文青竹苦笑:“原来天底下狠心女人说的话都是一般。兄台,你猜怎么样?”
“她也说我恶心,说我不配。”
“哈哈,我是不配。”文青竹一边摇头,一边跟纪宏明碰杯。
很快,两人交杯换盏,喝到天黑。
“我跟贤弟真是相见恨晚!”
“是,谢谢兄台的酒,今天咱们不醉不归。”纪宏明喝得高兴,脸上越来越白,“我看兄台眼生,可是新到京城?”
“若是没有地方下榻,不如就到我家做客。”
“我们关内侯府别的没有,就是地方……大。”
还有好些破的地方都还没钱修。
文青竹想到今日白天在长安巷谢宅外头看到的场景,点头应下。
这对渣男,倒是臭气相投,凑到了一块。
***
梧桐书院今日早读前,尤为热闹。
钱怡馨看着六公主的脸色,得意洋洋:“你们听说了吗?”
“咱们书院要新来一位院长了!”
“不是说是代院长吗?”
“我就说吧!”
“刚才看到的那位女子,气质高雅、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