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去马场,趁机用了他的兵符调令禁卫军,穆渊捏住袖口下的拳头,暗想:
这雷振乃是雷子安的次子,皇上这是派兵抓了雷子安?!
他一句为何还没问出口,便听皇上道:
“三弟可知,境外蛮军缘何能够频频提前洞察我军动向?”
穆渊摇头,皇上接着道:
“几日前,勘察军在边境打落了一只信鸢,那信鸢栽着一枚信筒从我中原飞往境外,三弟觉得,里间装着的是什么?”
穆渊随即明白,原来是有细作一直在与蛮人私通!
“此事,是雷子安所为?”
可雷大人分明不久前才出兵救下他们,他怎么可能是叛贼?!
皇上道:“信筒乃机关术制作而成,被那些个不知情的强行打开,私通的信件随之被毁,
雷家精通机关术,而这机关筒,正是雷子安的父亲所创,曾被军队用于传送机密信件,”
皇上说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穆渊,问他,
“三弟觉得,这是巧合么?”
穆渊中肯道:“私通外敌乃是重罪,仅凭这一点不足为证,此事未必是雷大人所为,皇上如此定夺,恐有失偏颇。”
皇上倒并未立刻否决穆渊的意见,只道:
“朕知道,雷子安先前临危出兵,救边境军于水火,三弟想必如何都不愿相信他竟会暗地里做出这样两面三刀的勾当,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说着手掌一拍穆渊的肩,一副忧虑甚重的表情看着他,
“这逆谋造反的贼人,或许就在你我身边呐。”
穆渊这下算是明白了,此事与雷提督私不私通外敌其实没多大干系,就因为雷子安当年与赵子骞关系交好,皇上闲来无事把陈年旧账翻来算,始终梗在心头放不下,
雷子安一向安分守己,行事低调,子孙后辈也都官阶平平,在朝中着实没什么存在感,
尽管如此,雷家根系庞大,雷老先生在世的时候,又曾是先皇手下的一把手,以防雷氏羽衣丰满,什么时候起了谋反之心,觉得还是该将门户清理干净最好。
皇上手中的证据,没有一项能确切地指向雷子安,随意安了个罪名就将他打下大牢,永世不得沉冤昭雪。
而自己却连劝皇上收回成命的机会都没有,再替雷大人求情只能是触着皇上逆鳞,他也别想活命了。
“可本王的家眷,还在雷振手上。”
穆渊沉声道,